煮米饭的锅盖,热气腾腾,好似蒸汽机一样,也开始“咕咚!咕咚!”如同奏乐,再也没有谁,比江小白更懂得,这是食材对他的赞礼!无疑,这货更加鬼畜,不是煮饭仙人,而是不世出的神!
“怒放吧!被世俗封印的稻香!”江小白虔诚地闭目,就像一只黄大仙,在佛前静静地焚香、参禅。
登时,更骇人的稻香,自那最被世人鄙夷的陈米中,喷薄出来!万物都在垂涎!时空仿佛冻结了!
张老、周阿姨他们一群人,被那惊天的稻香摄住了神魂,刷刷站起身肃然生敬,鼻孔张得出奇得大,喉咙中都在刹那间进化出了趵突泉,因为不断拼命咽口水太阳穴崩得胀痛。他们都目瞪口呆,此时无声胜有声,任何言语都是苍白和多余的!他们站成新月形,虔诚地敬仰江小白这个大祭司,又仿佛见到了真神。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愿意做他的护教珈蓝啊!追随他才能企及彼岸!
江小白的十一位新邻居,这辈子终于相信高手在民间、真人不露相!老家伙们觉得年龄都活在了狗身上,掏出了老年人才有的蓝格子手帕,颤巍巍地擦了额上的汗,心说:“他不是煮饭仙人,他是煮饭的神!光天化日之下,他这种真神也敢出来蹦跶?最难吃的陈米,都被他煮得沁人心肺!”
煮好的米饭,理应闷上一会,米粒才会更晶莹剔透。尤其是不世出的米神江小白煮的米饭,届时,看上去会有水晶之感,无论是色泽、形态,还是口感、香味,都将会达到超凡入圣的神之境。
这份米饭,若在冬天放上三天,再热了吃,味道依旧可以很香!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厨神江小白可以把淀粉的回生程度控制地极低,且他煮出来的米饭,米粒内部的米脂被释放了出来,在外面包裹了整个米粒,形成了难以目视的油膜,当然,只有米香,不会油腻,凉了后可以封印风味。
中国人说:“光说不练假把事!”他们读的很多哈佛校训都是假的,但哈佛以及很多次险之又险被哈佛兼并的邻居麻省理工,真的有就是这意思的校训。从那里出来的学生,有个好习惯就是爱说我能做什么,而非我知道什么但做不出来。有想法,那就去实现!实现不了,就不算是你的能力!与其只知道米饭怎么做好吃,不如把它做出来,这样才有资格评论,不负哈佛或麻省的教导。
其实,旧中国时,真的教育家和真正辉煌的大学,也曾灿若星海,那时盛行的教育思想“知行合一”,和哈佛、麻省如出一辙。只是现在的中国人忘了!只懂得在象牙塔里圈养只知啃书的佩奇。
按照本来只爱吃面包,认识江小白前从不吃米饭,认识他后爱死了他煮的米饭的剑桥市不如说剑桥镇的哈佛和麻省理工不是麻省大学,两者完全不同等名校的教授们,帮助江小白研究淀粉分子在糊化过程的变化的说法,那是人类语言难以描述的分子美学,淀粉的分子链条极复杂地绽放和收缩,优雅地就像是上帝在指挥众神舞蹈,是光的折射,造就了米饭的晶莹。江小白控制淀粉回生程度的绝技,也是哈佛和麻省等名校的教授们为了吃讨好他,抽时间研究出来的,有时,他们缺钱,那就只好抽时间帮他研究分子美食学,作为饭资。集腋成裘,最终,在煮饭一道上,成就了江小白在米饭界的真神地位。他煮米饭的技术含量,已经足有几千层楼那么高,贡献技术的,单是诺贝尔奖得主就有三位,同级别的有十二位。他们目前,业余在研究面包,做面包也很复杂,单是筛选最适合做面包的耐高糖酵母,就要耗费他们很长时间。耗费极长时间筛选出来的做面包专用的耐高糖酵母,做出来的面包才能秒杀市场货!一有成果,他们就会发邮件邀功。
这世上,最怕的就是认真!哈佛和麻省等名校的教授们,为了吃,为了向江小白这个厨神邀功,连葡萄酒和各种调料在单位体积内,含有多少主要分子口感最佳,都帮他研究了一遍,是神助攻!
十分钟后,江小白起身去厨房调配炒菜用的调料。等他回来,周阿姨等四个富太太,和张老等七个老家伙,早已经趁他不在,瓜分了那锅米饭,闭着眼吃得喷香,好像要把所有精力节省给味觉世界,每吃一口,都拼命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忙不迭地赞叹说:“好吃,好吃!”“这米饭,煮得比我童年记忆里的还香百倍!”“真是绝了!”简直让人怀疑,他们吃的不是人间的米饭……
“我去!”江小白端着各种调料回到阳台花园,看到这一群好似饿了几百年,赶上鬼节被放出来的恶鬼,一脸的陶醉和饕餮的吃相。哪怕是四名贵妇,也失去了以往的雍容华贵的气质,哪里还有她们平日吃饭小鸟啄食般的优雅?全都吃得狼吞虎咽,好似一群鸭子在囫囵地抢吃田螺,又像是春夜里蚕房中无数的春蚕在咀嚼桑叶,这咀嚼声也太夸张了吧!再看了一眼饭锅,已经空空如也。
祖籍扬州高邮,正巧姓杨,被江小白简记为杨老的老狐狸,满脸精彩,不住赞叹:“乖乖隆滴冬!”吃得还不满足,嫌弃自己那份太少,已经发挥起了童年时在农村的优良美德,去刮起了锅底。
江小白在心中嚎啕道:“我去!不是鬼节,就是地狱空了!我怎么就遇上了你们这群恶鬼邻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