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忽然打断，牧云泽收回视线，见旁边贴的很近的冯程程，眉头蹙了下：“没什么，在想东西。”

冯程程听他这么说，以为他是真的在思考东西视线就无意识的落在了苏芥沫身上了，也相信了些。

“冯知青有事吗？”牧云泽咳嗽了下，冯程程还是贴的这么近，尤其是前面那啥，都快落在他手臂上了，这使得牧云泽很不舒服，只好开口，希望冯程程能保持些男女之间该有的距离。

“牧知青，之前我看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心中有些疑惑，想请教下你。”但冯程程显然没有感受到，反而贴的更近，一脸的笑意。

“不好意思，那本书我五年前看的，时间长了忘了许多，只怕没办法解决冯知青的疑惑。”牧云泽直接拒绝了。

“……是吗？”冯程程有些尴尬，目光落在牧云泽手上的书，又是一亮：“这本书我也看了些，我们可以……”

“我就是随便看看，暂时没任何见解，抱歉，有些闷，冯知青能不能退开些，让空气流畅些。”牧云泽直接合上了书，语气虽然依旧温和礼貌，但拒绝是清清楚楚、

“牧云泽，你……”被如此嫌弃，冯程程忍不住脸色变了。

“程程。”旁边的人见她要发火，赶紧拉了一把。

冯程程这才注意到车上的人都在若有若无的看着呢，脸上神色诡异。

虽然说现在不是古代时男女设防那么严谨，但也是很讲究的，不能乱搞男女关系，否则就是在耍流一氓，是要被抓吃牢饭的，这女生表达情感更是含蓄羞涩的，大胆的姑娘不是没有，但大胆直白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去和男生说话，还被这样拒绝的，实在是少见，使得大伙心里都好笑着冯程程呢。

苏芥沫也听着这边的动静，听着牧云泽说让冯程程让开让空气流畅些时，忍不住笑了，这是觉得冯程程有多大体积呢，才阻挡了空气流动。

“你笑啥？”本就气愤的冯程程见苏芥沫在笑，顿时瞪过去。

“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个笑话，有些好笑，怎么了？”苏芥沫一脸无辜，但眼底却写着，我就笑话你呢，怎么吧。

冯程程气得很，但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要是闹起来她这张脸可就彻底丢尽了。

她坐回原来的位置，不再吭声，心里想着以后非得好好教训苏芥沫不可。

苏芥沫看着她不断深吸着气，更觉得有趣，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忽的，注意到旁边牧云泽的视线在她身上，她赶紧收敛，恢复一脸正经无辜的看着他。

我真的没有看你们笑话，真的。

“收敛你眼睛里的笑，我会更相信。”牧云泽忽的出声。

好，收敛是吧，苏芥沫伸手在眼睛面前挡了下，再出现就变成平静而冷漠。

问牧云泽：这样可以了吗？

牧云泽看了眼，没出声，转开了头，好似他没有和她有任何接触一般。

苏芥沫也跟着转向另一边，和那牛婶说着话，倒不是她这么健谈，而是她为了分散对臭味的注意力。

摇摇晃晃二十来分钟，拖拉机才停下，苏芥沫赶紧站了起来，急急的想下去，不想忽然脚下被绊了下，使得她站不稳差点摔，下意识就伸手抓住了旁边的东西稳住身体。

被她抓的东西……不是，牧云泽看了下手臂上的手，低头见了下苏芥沫有些仓惶的侧脸，没有让她松开，反而伸手扶了下，见她稳住了才松开。

“谢谢牧知青。”苏芥沫见这么巧合，赶紧开口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