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得了这五百两银子,这次可没有敢随便乱放,一直都是贴身带着。
那日她醉醺醺的回来,说好帮元宝带些吃食回来,她是给忘了,只是苦了浅秋,一路驮着她还得带着月饼。
这几日元宝老是在她身旁念叨着中秋的月饼怎么怎么好吃,谢轻谣实在是被缠的没有法子,想了想便去厨房忙活了一个下午,终于做好了几个月饼,轻轻敲了敲元宝的房门,将月饼送了进去,这才解了元宝的馋嘴,这几日终是安静了下来。
翌日。
谢轻谣一大早起来就动身去学堂了,之前是因为自己不考女官故此也没有好好听张夫子所讲的题材,这次去了可得好好学习才是。
女官第一轮考的是诗才和策论,诗才她没有问题,只是策论却是有些伤脑筋。
只是一进月华厅,氛围就有些奇怪,谢轻谣也说不为什么,刚脚一踏进月华厅的大门。
“快快快,谢轻谣马上就来了。”众人议论的声音由远及近。
谢轻谣朝内一看,自己的座位已经被不少人占领了,把桌子上的书本翻的乱乱的,看到谢轻谣进来,众人的动作如同静止了一般。
谢轻谣一把抓住了那带头人林小雪的手腕,经过这几日的夜夜锻炼,她的手也颇是有力,林小雪是挣脱不开的。
“你们在做什么。”谢轻谣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谢轻谣,你还不放开我!”林小雪试着挣扎了一番,但并无结果,不得不出声制止谢轻谣。
谢轻谣听了林小雪的话,手下的劲更是重了几分,疼的林小雪直直的要掉眼泪。
在一踏进学堂之时,谢轻谣就看见了这一幕,心知这林小雪要找什么,无非是不相信自己有如此诗才,而生了嫉妒之心。
“给我放回原处,不然你这手以后别想弹琴了。”谢轻谣手下又是狠了几分劲,她知道这个林小雪是要参加女官考试的,这手要是费了今年怕就是考不了了。
一脸威胁的看着林小雪,又朝着手示意了一下,不怕她不答应。
林小雪观察了半晌,发现谢轻谣不是在开玩笑,终是点了点头。
开始慢吞吞的收拾,她们方才弄乱的桌面,谢轻谣在旁边负手而立,她倒是不着急,这桌子是什么样子,林小雪必须得给她恢复。
在后面学生都进入内堂的时候,林小雪终是整理完了,回到了座位上,却还是一脸愤恨的看着谢轻谣,但是谢轻谣轻转了一下手腕,就将林小雪的吓得赶忙低下了头。
“轻谣,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你前几日唱的那首歌实在是太好听了。”宋飞灵一进门就朝着谢轻谣奔了过来,坐在了谢轻谣的旁边,开始话家常。
“这几日学堂放假,我又无事就在家里待着。”谢轻谣看着宋飞灵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日是她安排的马车将自己送了回来。
“我娘亲昨日还向我问起你,说是让我邀你去我家玩上几天。”
谢轻谣也是想起了当日,宋夫人说让自己教导宋飞灵诗才的事情。
“好,改日我便登门拜访。”便答应了,正好自己考女官的话,也是需要学琴,眼下不是正好有个宋飞灵宋老师。
两人便相约了时间,要一起去游玩。
不一会,张夫子就捧着厚厚的书来上课,几日不见,张夫子今日似有喜事一般,看起来十分高兴。
“今日我们来讲一讲策论,看看你们平常都该如何写。”张夫子的声音极是认真,那厚厚的书皆是策论之中的瑰宝,收藏于诸子百家的竹简上,后由后人摘录下来,成为课本。
这堂课正是谢轻谣需要上的,平日里张夫子讲的都很是笼统,她极少能听的明白,今日张夫子更是举了几个不同的例子,并将每个例子最为仔细的讲述了一遍。
谢轻谣这堂课听得很是认真,这考女官一事可是不能在马虎了,自己必须得认真对待,而且近日就到了报名的时节,自己必须得去同谢天阳商量一下才是。
一天又是这样过去了,今日谢轻谣却并未一下课就走,而是朝着宋飞灵挥了挥手示意她先走,如今她还有话要同张夫子说。
“夫子,不知可否将前几年的女官大选的策论试题借于我摘抄一份?”谢轻谣在现代时,正好赶上的应试教育,所有人拼命的学习并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通过那最后考试。
这试题每年分辨下来也是有规律在其中的,不知道古代的试题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也有迹可循,这策论前几年的试题一直在讲台上放着,都没有人翻。
“就在这放着,摘抄完了作答,拿来我看看。”张夫子扫了眼谢轻谣,只说了这一句话,也是出了月华厅,甚至都不给谢轻谣回答的时间。
谢轻谣此刻也是欲哭无泪,平白无故,她自己却是给自己布置了一个作业,这个作业对她来说还是极难!
拿了那几张试题后,就回到了玉兰苑开始摘抄,并且写到了不同的宣纸上面,方便自己作答。
她先是写了一份,却发现语言实在是硬伤很难掰的过来,白话文写多了怎么写也写不出文言文的效果,折腾了许久,连晚饭都未曾吃,浅秋和元宝催了好几遍都被谢轻谣给打发了,柳月含也是来催了几遍,也无法只得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终是月悬半空她才写出一个相对满意的策论,虽说里面她刻意加了许多的之乎者也,但是理念看起来并无冲突,颇有些古人的意思。
这般想着,只啃了个冷馒头就洗漱一番躺下睡着了。
第二日又是起了个大早,她要把昨日写的策论今日拿去给夫子看,也不知道夫子觉得这是好还是不好呢?谢轻谣自己心里也是没底。
到了学堂之后,就端正的坐在座位上耐心的等着张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