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铄的注视下,呈妆面如死灰,挣扎了好久才微微启唇。
“两年前,我是故意拉住您的,被卖是假,蓄意接近您才是真正目的……”
裴铄听得很清楚,却没有如她意料的那般震惊或暴怒,而是苦笑了下,“扯什么?我是当朝大臣还是护国将军?你接近我能图什么啊?”
刘召行接话道:“就图你是裴皇后的亲哥哥,裴家的长子,这个理由您可满意?”
裴铄愣住,而后破口大骂,“你给老子闭嘴,放了她!”
可惜他的威慑一点都吓不到刘召行,只会让呈妆更加难过,“他说的都是事实,我奉家族之命,为的就是成为你的把柄,而且我没有失忆,我的名字……叫刘乔。”
她也是刘氏的族人之一,从一开始,就在欺骗裴铄。
太过惊诧之下,裴铄连生气都忘了,又听到屋内孩子的哭声,扭头一看,竟是另一人不知怎么溜进院中的,竟劫持了幼小的裴凌。
“你们要干什么!”
“嘘,”刘召行笑得狡诈,“我们所图很简单,您一定办得到,只要配合,你的妻儿就不会有事,当然了,你不在乎她的话是无所谓,但亲生儿子总舍不得吧?”
裴铄捏紧拳头,什么叫可以不在乎她,“你他娘给老子闭嘴,把他们还我,要我做什么你说。”
虽然知道此人没出息,但没想到还挺重情义的,刘召行笑了笑,暂时还不行哦。
他从袖中掏出几个纸包丢给裴铄,里面是连两千大军都能放倒的迷药。
“你说国舅,私下请人喝酒,别人还是会来的,把这个投下去,然后告诉他们,这场国丧是因为……帝后战死。”
脑子嗡地炸响,裴铄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刘召行告诉他只需要负责投药就行,剩下的自己来出马。
以他接到的消息,薛庭藉和裴铭是必须得死了,只要能让朝堂高层的人相信这一点,裴铄便成了唯一继承裴家的人,再去拥护十皇子为帝。
那么作为拿捏一切的幕后人,他不就成了大融真正的统治者么?
别笑他异想天开,他刘氏要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反正连弑君都干得出来。
这下裴铄是彻底懵了,“铭娘……我妹妹,哦不,皇后娘娘她也”
“死了呗。”刘召行不以为意,“和陛下同生共死,也算是无憾了,行了别磨蹭,明晚就把这件事办好,否则我先让她去死。”
捏着刘乔的咽喉,他却依旧一副仁厚慈祥的嘴脸,“乔娘你也别委屈,待事情办成,你就是堂堂将军夫人,哪怕想做皇后都行。”
刘乔抖着下唇看向裴铄,很抱歉,都是她才害得郎君被要挟,更是为虎作伥,助长刘氏的气焰。
但她真的不想,郎君不应该被绞进这些事中,于是冒死喊道:“你别听他的,刘召行他狼子野心,肯定会祸害全天下的,不能答应!”
可她还在刘召行的手中啊,此言一出立马被紧扼,裴铄舍不得她死,正要答应,院门却被猛然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