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折腾了七八天的时间,裴铭的过敏终于好了,薛庭藉的肩伤也痊愈,派人去传话,打算约见佳人。
然后侍从告诉她,裴小姐不在府上。
满心期待的薛庭藉笑容一顿,“人呢?”
“她……”侍从咽了咽唾沫,“去太傅府了。”
咔一声,上好的狼毫被折成两段,再是在裴铭面前讨好,薛庭藉也始终是那个霸道皇子,隐怒起来,没人敢出大气。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想干嘛?”
裴铭不想干嘛,仅仅是来太傅府看望许立雪的。
说真心话,裴铭待立雪可比待裴钰亲多了,又一心想要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所以格外珍惜和她共处的闺阁时光。
可惜了,许立雪一直等着喊裴铭一声嫂子的,被那定亲的事一搅和……
“铭娘你不知道,自打和你的亲事暂搁,我兄长可一直都惆怅得很呢。”
裴铭闻言,藏起了对许奕的不屑,状似才想起什么,“哦对了,我还有事得麻烦他呢。”
她前脚刚找上许奕,后脚下人就来禀报六殿下来了,裴铭暗暗冷笑,这人,还真是防地滴水不漏。
薛庭藉是黑着一张脸迈进来的,负着手,一如往日那般飒爽。
裴铭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肩上,他的伤真的好透了么,有没有落下后遗症,会不会还疼着?
薛庭藉没有错过她无意间流露的关切,就当着许奕的面,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还好一点没留疤,那香粉是我无知,害你受苦了。”
他俩其实都在偷偷留意着许奕,果不其然,除了脸色僵了僵,许奕便什么表态也没了。
裴铭想着,那卜卦的张大师算得还真准,无论重生多少遍,许奕都不会是她的良人。
薛庭藉不敢再随便质疑什么,只得小心地柔声问裴铭可是有什么事,裴铭抬眼,着实意外他的改变。
他真的……怕她再生气,就改了那多疑性子?
不,他只是正在对她的兴头上而已,当年不也温柔过么,一旦遇上变故……肯定会重蹈覆辙的。
忍着心凉,她请六殿下暂且回避,“我要和许公子说的事,殿下不便参与。”
这可触了薛庭藉的霉头,正要发怒,却生生忍住了脾气,“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许奕想要说什么,被裴铭抢了话头,她冲薛庭藉眨眨眼,十分可爱。
“殿下您毕竟是皇子,不宜插手官场,我是来为我兄长求许公子帮忙的,可不敢让殿下冒大不韪。”
第一是她,第二便是不能从政,这两件事是薛庭藉最不能释怀的痛处,裴铭就是故意戳他心口的。
果然薛庭藉的面色冷下了三分,不过却让裴铭失望了,他还真就要听一听,到底是什么稀罕事!
无法,裴铭只好从命,又偏偏当他不存在,只面朝着许奕说道:“我那哥哥……武试落第了,但他也不能一直耗着,能不能请是求你帮帮忙,让他在朝中新官面前露露脸,也好打下些关系来。”
许奕了然,当即应承了下来,裴铭屈膝谢过,含笑的侧脸温婉可人。
薛庭藉看在眼里,顿生滔天醋意,牙关一咬再咬,终还是忍住了怒火。
“私下办个酒会请大家聚一聚,你觉得本皇子连这也不可以么?还需要找一个自己都没入官场的外臣孙子?”追书看zhuishuk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