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他应该也不会再来了,好得很,我和他干脆两清!”
自那之后,薛庭藉还真就没有来过,裴铭乐得清净,每日带着金盏练武,要把她训练成令行禁止的刺客,日后有许多事情都用得上她。
会试结束那天,裴铄捧着个礼盒来找她,裴铭冷着一张脸问:“外头的风言风语如何了?都在说我不知检点四处勾搭吧。”
裴铄挠挠头,“六殿下把这事压下来了,没人再敢议论,而且六殿下每天都向我问起你。”
裴铭背对着他趴在榻上,“他是怕我又在外勾搭人呢,你且告诉他,我如何,都与他无关。”说完,闷头不再理人。
裴铄无法,只得悻悻离开,走到门口又听裴铭喊了一句,“把他送的破东西扔出去!”
没一会儿,婢子怯怯禀报,“小姐,六皇子在门口,带了句话来。”
裴铭根本不听,恰逢封氏来了,进屋劝慰几句。
“你父亲在朝为将,其实掣肘颇多,六殿下贵为皇子,若真被你惹怒告到陛下那去,即便是你占理,也得让你父亲难做的。”
“所以他就能为非作歹随意欺辱我?”
封氏语噎,想了想,拍着她的后背,“你觉得,六殿下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裴铭撅起嘴,“因为他多疑,偏执,跟个疯子一样!”
封氏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日落西山时,裴铭终于从房里出来了,招来之前那个婢子,问六殿下说了什么。
婢子回答:“他说他知道错了,求您别气了,若要解气,打他一顿也可。”
裴铭的脸色着实松了不少,那就勉为其难见见他吧。
可薛庭藉已经离开了,他不敢太纠缠,免得更惹她厌恶。
这下反而是裴铭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也打了人一耳光不是?若是薛庭藉当真不再来了,那她……真的就此与他陌路吗?
辗转了一整夜未睡,翌日许奕竟登门而来,目光有些闪烁,让裴铭一眼便明了,“六殿下让你来的?”
许奕僵硬地摇摇头,“我是来邀你游湖的,不知……可否让六殿下同行?”
裴铭忽而抬眼看他,很想问问许奕有没有脊梁骨,为薛庭藉当说客,真的是因为和他自幼的情分吗?
“哪日?”
“明日可否?”
裴铭默了会儿,端茶送客,“行,那就太明湖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