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怒气冲冲领着人扬长而去。
银盘小心翼翼把裴铭扶了起来,“六殿下以后都不会来了吧?”
裴铭却收起刚才的无辜,笑得好生得意,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的德行了,想必这阵子确实不会再来找她,不过他也不会就此放手。
用不了几天,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再来见她的。
而在清风苑中,王氏也听说了这件事,先是好一阵幸灾乐祸,笑话裴铭嫁不出去,尔后又拉着女儿裴钰诉苦,“瞧瞧你父亲啊,眼里头只有你姐姐。”
裴钰素来讨厌母亲念叨这些,反呛起来:“要不是你自作聪明去下毒,父亲会冷落你吗?平白还连累了我。”
王氏腾得站起,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没良心,“我要不是为了你,需要费这个力气吗!等你父亲把这家里大权都给了裴铭,你就高兴了?”
结果她声音太大,被路过的裴铭听到,又凑巧逢裴长远也刚回来,听到这话就要去责骂王氏。
裴铭拉住他,劝说大夫人有怨气也是正常,心里又是另一番算计。
可不能让父亲休了王氏,不然日后她还怎么报复呢?
之后几天果然如裴铭猜想的那样风平浪静,定亲风波更是退得比她想得还快,因为许家没时间纠结于此事,眼下全天下的学子可都忙着呢。
因为三年一度的会试,快来了。
会试分文武,文试中第即可官运亨通,武试则是挑选朝中将领的重要途径。
而裴家中,就有一个被耳提面命,要在武试中拿出个好成绩的人。
那便是裴铭的庶兄,裴铄,今年也有二十了。
只可惜作为裴家唯一的儿子,这个裴铄却是个废物,别说追上裴长远了,就连裴铭的一半武艺都赶不上,背着裴长远成天以小爷自称,当着父亲的面就跟个猫崽似的没出息。
裴长远不指望他中第,只要求他别输得太难看,给裴家丢脸!
正训着话,有婢子来禀报,“六皇子来了。”
裴长远皱起眉,“又找我铭娘?”
“不是。”婢子答道:“殿下说是来找大公子的。”
在父亲吃人的目光中,裴铄灰溜溜去见了薛庭藉,薛庭藉板着一张脸很不高兴,他的侍从则递上了一张硬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