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境外赌博,输了三个亿。”
“我还不上赌资,只能以公司的名义,强拆白马村,在转手倒卖给弱水房产,从中赚差价。”
“这个月底,我若是还不上钱,赌场的人,会把我老婆女儿,卖入红灯区。”
事已至此,杨德昌只能据实相告。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众人望向杨德昌的眼神中,满是嘲讽和鄙视。
杨德昌惭愧的低着头,但求生欲,还是令他鼓足勇气,再次开口。
“姚总,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干出这种事。”
“看在十几年的交情上,您网开一面,饶了我这次吧。”
“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姚大龙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杨德昌的脑门,摇头道:“你没机会了,得罪了我的贵人,我岂能让你活着?”
十年前,他生意失败,债务缠身,正准备跳江自杀时,凌绝顶给了他五千万,助他东山再起。
他带着资金,来到龙门投资。
用了十年,成为全县首富。
他和凌绝顶只有一面之缘。
甚至不知道凌绝顶的来历。
只知道凌绝顶的姓氏。
十年前,人到中年的他,跪在十五岁的少年脚下,心甘情愿的称其为“爷”。
一声“爷”,就是一辈子的“爷”。
一面之后,再没交集。
再见面时,已是十年后的今天。
这十年间,他始终铭记少年的恩德。
将少年,当成此生最大的贵人。
贵人不可得罪。
更不可辱。
谁敢冒犯,他
必杀之!
哪怕他的妻儿,也不例外……
一声枪响后。
杨德昌脑门开花,当场毙命。
“姚大龙,你可知罪?”
听得凌绝顶的问话,姚大龙慌忙跪倒,“知罪。”
“什么罪?”
凌绝顶的追问,令得姚大龙瞬间懵逼,不知该如何回应。
“失察、纵容之罪。”
正当姚大龙心慌意乱时,凌绝顶再度开口,“若非你监督不力,白马村又怎会遭到拆迁?
杨德昌又怎敢胡来?
光头也不敢那么嚣张,敢砸我兄弟的灵堂?”
姚大龙冷汗如雨,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他并不知道李飞和凌绝顶的关系,更不知道李香兰是凌绝顶奶妈的事。
要是知道的话,他早就把李家,接到城里去住别墅了。
“我愿接受凌爷的处置,要杀要剐,任由凌爷。”
姚大龙态度诚恳,主动请罪。
凌绝顶回归江海,将近半年,一直忙着调查凌家惨案的真相。
没时间关注,他当年离开前,有意或无意培植的各方势力,如今发展得如何。
他甚至不知道,姚大龙当年拿着五千万,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至今还活着没……
“既然拆迁一事,已成定局,我也不便阻拦,但……”
凌绝顶眉峰轻蹙,沉吟道,“我听说,拆迁款被光头私吞了。云轩阁yunxuange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