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依靠的父母,死于非命。
一切,都已变了模样!
不知何时,凌绝顶的眼角,略显湿润。
“明早十点,来紫馨苑接我,我要去拜访故人。”
拨通铁鹰的电话,凌绝顶吩咐道。
……
帝威酒店。
天台。
韩如龙面带微笑,优雅如谦谦君子。
半年前,羞辱凌振东夫妇的场景。
又在他脑海中重现。
每个星期,他都要来这里一次,重温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为他单调、乏味的生活,带来一些刺激。
“老东西,没想到,你的龟儿子,还活着。”
“竟然还敢回来报仇。”
“他真是不要命了。”
韩如龙笑容和煦,喃喃自语。
“既然他要回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他。”
“能让你们一家团聚,是我最大的心愿。”
“还有你们闺女,我得把她卖入红灯区,千人轮,万人上,为我赚钱。”
管家老费走上前来,低声问,“三公子,钟家之人,还能见到明天的日出吗?”
“算了吧,这种蝼蚁,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灭掉凌绝顶。”
韩如龙笑容如初,很大度的摆摆手。
管家满脸堆笑,恭维道:“三公子,一定是胸有成竹了。”
“我结交多年的兄弟,这些年来,一直没派上用场,没想到,他死了,反倒能发挥大作用。”
韩如龙意味深长的感慨道,“事实证明,死人比活人,更有价值。”
“三公子的计谋,真是高啊!实在是高啊!”
明白韩如龙用意的管家,连声称赞。
……
第二天。
铁鹰准时出现。
给凌绝顶当司机。
一路风驰电掣般,离开江海市区。
“凌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铁鹰减缓车速,忍不住开口问。
凌绝顶眯着眼,望着车窗外的山川河流,始终一言不发。
山河依旧在,最怕故人心易变。
他不知道,时隔十年,故人的心,是否已在时间洪流的冲击下,变得面目全非。
十年前,他无数次走在这条路上。
熟悉这条路的每一个弯道,每一个坡度。
两侧的景致,更是烂熟于心。
十年后,山河依旧,景致如初,未变分毫。
只是,故人那颗心……
凌绝顶的思绪被打断,回应道:“去龙门县,见故人。”
“砰!”
就在这时,车尾左侧被撞,车子向右前方横移十米,冲入路边的花坛。
“妈的,你会不会开车啊?”
“你两个狗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
一个满脸狰狞的黄毛,站在外面,啪啪的拍着挡风玻璃,口沫横飞,厉声大骂道。
“典型的贼喊捉贼,明明是他超车时,没掌握好两车的间距,撞上了咱们的车,却还在这里叫嚣,真是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铁鹰喃喃自语着。
“再不出来,老子就砸了你们的破车!”
黄毛叫嚣得愈发厉害。
手中挥舞着扳手,作势欲砸。
“别把事情搞大。”
凌绝顶提醒铁鹰,“赶路要紧。”
铁鹰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知道。”
“他妈的,老东西,你睁大狗眼瞧瞧,老子的车,被你撞成啥样了?”
一见铁鹰下车,黄毛更加来劲了,扯着铁鹰的衣领,抬手指向他的法拉利。
法拉利的车头右侧车灯被撞碎,并不严重。
“老子一个车灯,够你全家一年的生活开支了。”
“妈了个巴子,老子这可是新车。”
“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黄毛死死揪着铁鹰不撒手,双目血红,恨不得将铁鹰碎尸万段。
“兄弟,你先放手,咱有话好好说嘛。”
铁鹰一脸憨厚,陪笑道。
他追随凌绝顶十年。
见证了凌绝顶的崛起。
跟在凌绝顶身边,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形成了摄人心魄的气场。
但,这回,凌绝顶有言在先。
他不敢释放气场。
只能装成普通人。
“说个屁,老子要打断你的右脚,让你从此后,再也不能开车,免得你又继续祸害人。”
“老子这么做,是为民除害,功德无量的善举。”
黄毛振振有词的嘶吼着。
目光一转,却见凌绝顶还不动如山的坐在车里,这让黄毛顿时怒焰升腾三千丈,厉声咆哮道:
“妈的,还有你,赶紧下车!”
“老子的命令,你都敢不听,活腻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