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信,那只是瑀泰的一个小小的陪伴。
他认识那个混蛋,外号叫虫眼。
原来,指挥界河作战的,只是瑀泰的一个陪伴。
黑鱼气得肚子快炸裂了。
他下令寻找更好的地方搭桥过河。
但是,别的河段更难,要么遇到邸下游击长枪兵,要么东阿里早就有埋伏。
黑鱼冷哼,下令拿火炮炸开界河,骑兵弃马游过河!
弃马的骑兵更不是东阿里战士的菜,这些只习惯在平原上作战的人,信心满满爬上岸,大多都在庆幸的刹那丢了性命。
一天过去,黑鱼强大的后续骑兵竟然无法找到渡河的地方,只能听凭他的三千左军陷在瑀泰的包围圈中。
不过,黑鱼还是有信心。毕竟,东阿里只有三千人马,如果所料不措,他们用了一千战士在界河边来阻止后续贝墩骑兵过河,那么,能真正参加战斗的,就不足两千。
黑鱼相信他的三千骑兵足够打败瑀泰的两千人马至少,能撑到他的大部队过河。
尽管,他从来没有打算过将两万骑兵都拉上东阿里战场。
但现在看来,他必须重新调整策略了。
暴躁的黑鱼被激怒了。
他如一只困兽,在大帐里诅咒谩骂,急得团团转。
春院的战斗白热化。
童子军第三分队被敌人围困在屋顶上。
贝墩骑兵已经发现东阿里人总是从地道钻走,于是学精明了,他们也反分割包围。他们一家院落一家院落地逐步占领,每占领一家院落,便会放火焚烧阻止东阿里人再从地道钻进钻出,偷袭自己。
从屋顶悄悄探出头的启儿,看到在巷道里奔跑的大队贝墩骑兵,低低地命令道:
“扶木骧儿,我命令你护送第三小队战士扶木启骧从地道撤离到王帐附近!”
骧儿还趴在屋顶为她爹包扎腿伤,她撸撸眼珠子上的血浆,坚决地说:“我要和队长一起战斗!”
趴在瓦上的扶木启骧,在刚才的战斗中,替骧儿挡了一箭,腿肚受伤。
扶木启骧咧嘴,“我要争取当小队长,我不能撤退!”
无论如何,扶木启骧也不会离开女儿们。
“好吧,”启儿很有大将军风度地点头,视死如归,“第三分队准备战斗如果敌人上屋顶,我们就从后面撤!如果被贝墩人抓住”
“我们不会被贝墩人抓住!”扶木启骧和他的小女儿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知道,他们永远不能被贝墩人抓住在被抓住之前,他们宁可自刎。
贝墩骑兵奔过,手中的火把扔到扶木启骧他们所在的院落里。
启儿拉弓,瞄准一个扔火把的贝墩骑兵,她的眸子里是仇恨。
“瞄准目标”她低低地命令,她总是学着瑀泰王的口气说话。
骧儿和扶木启骧趴着,拉弓瞄准敌人。
“放”启儿下达命令。
嗖嗖嗖利箭在火光中飞过,正中骑兵前胸。
“屋顶上有人!”
贝墩骑兵大喊,有几个翻身下马,从燃烧着的矮墙爬上来。
“瞄准矮墙放!”启儿喊道!
三人又是一阵箭雨,逼退矮墙上的贝墩人。
“撤!”启儿大喊。
启儿和骧儿扶着她们的爹,低着身子,迅速从燃烧起来的屋顶撤退到另一处屋顶。
但是,挨连几处院落都在起火燃烧。
如果他们不能顺利下屋顶,就无法进入地道逃生。
两个贝墩骑兵的头颅从屋顶冒出。
“准备战斗!”启儿大喊。
来不及拉弓放箭,扶木启骧抓起屋瓦就砸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