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实一脸严肃地看着佟无为：“你以后也要改口了，直接叫姐姐，别带上姓氏，显得太生份了。”

佟无为点头如捣蒜：“知道了，师父。”

提起自己的姓氏，方若蜓心中尚有疑惑：“干爹，既然你和我娘亲是旧识，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姓方吧？我娘姓杜，我没有爹，不知我的姓氏从何而来？”

佟秋实思虑再三，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

听他的口气，好像这背后的故事还挺多的，方若蜓赶紧正襟危坐认真的听佟秋实说话。

佟秋实说的是二十三年前的事情。

原来，杜鹃并不姓杜，她姓颜，叫颜如玉，就是别人口里的颜夫人。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又多才多艺，深得皇上的宠爱。后来受到皇后的妒忌，她被设计污蔑和侍卫有染，虽然已经身怀有孕，但皇上还是赐了一丈白绫。

后来皇上发现颜如玉是被人陷害的，非常后悔自己当初鲁莽的决定。

不过颜如玉并没有死，被人救了。皇上得知以后，命佟秋实寻找颜如玉颜，只可惜佟秋实千算万算没算出为了活下去颜如玉会藏身青楼。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人，皇上一生气就将他革职查办。

李万贯也许知道颜如玉的身份，一直没有咄咄逼人。颜如玉告诉佟秋实，她是自愿卖身的，是为了大隐于市，也是为了养活方若蜓。

至于她为什么姓方，佟秋实告诉她，当年皇上和颜如玉相遇时化名为方中杰。颜如玉应该是想到这一点，才将她取名为方若蜓。

“娘亲是怀了孕才逃出来的……”方若蜓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她的孩子……”

该不会她就是皇上要找的那个公主吧？

“不，你不是。”佟秋实猜中她心里所想，怕她误会，只好说出自己本不打算告诉方若蜓的事情：“……蜓蜓，其实你根本不是你娘亲的亲生女儿……”

“你说什么？”方若蜓当然不相信：“别开玩笑了干爹，我怎么可能不是我娘亲的亲生女儿？”

虽然颜如玉这个人有点自私，但她也是真的疼爱方若蜓的，对她很好。

“你娘亲不能吃任何豆制品，一吃就会过敏，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导致死亡，这是一种可以遗传的病。而你还能喝豆浆……”

“……仅凭这一点能说明什么？干爹，是不是因为我娘是逃出来的死囚，你们想让我跟她脱离关系，就故意编故事骗我？”

“我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骗你。当年你娘亲生下公主以后，为了保证公主不受人所害，托接生婆把自己的孩子和一个平凡农家的孩子交换了。”

“我不是我娘亲生的……这怎么可能……”

其实方若蜓也觉得佟秋实说的有道理，只是一时还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佟秋实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她这么做很自私，但这些年她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希望你不要怪她害得你和亲生父母分离。实际上那一户农民家里失火，一家五口葬身火海，小公主死的时候才三岁。如果颜夫人当初没有把你和公主互换，死的就不会是公主……”

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其实佟秋实即便没有这么说方若蜓也不会怪自己的娘亲。因为正如佟秋实所述，颜如玉是真的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

突然想起在中秋节灯会声名鹊起的李慕颜，当时花老板听到她的名字就觉得自己一败涂地，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