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鹤丸究竟是用了何种不为人知(划掉)阴险狡诈(划掉)神秘莫测的方法,在三天之内果然搞来了紫藤花景趣。
缠绕着棚架垂缀而生的紫藤花布满了整个庭院,如烟紫色的瀑布般,叠叠绽放,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每当清风拂过时,簇簇美丽而梦幻的紫色花朵随着微风扬起花穗,如蝴蝶形状的白紫渐变花瓣,真有如蝴蝶那般,似下一秒就能脱离藤蔓,围着花朵展翅飞舞。
樱井高兴的立刻拉来了长谷部,让他穿上新的轻装,围着他猛拍照片。
与樱井这边欣喜欢悦的气氛不同,一期一振那边……气氛就稍显有些消沉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地下城再过三天就要关了,可一期一振与进攻地下城的粟田口那队,却连一个新弟弟都没有带回来。
每天都是士气高涨的拿着铁锹走进地下城,每天也都是垂着头萎靡不振的回归。
长满了紫藤花的庭院中阳光明媚,粟田口派刀的房间里却阴云密布。
前几天一期一振还勉强能笑得出来,这几天……已经很难在本丸里见到他了,哪怕黑着眼眶头顶着矿灯他都要通宵挖地下城。
不眠不休疯狂肝了几天都没有出货后,一期一振肉眼可见的变得虚了起来。
咱也不知道是哪里虚,咱也不敢问。
——总而言之就是虚。
樱井想办法找了各种药材给他补身子,但越补,他就越虚,脸色越来越苍白,身板越来越瘦弱,最近就连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樱井看着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静静坐着,不言不语不说话,双眼空洞无神的一期一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心想这地下城可真是个害人的玩意,你看一期一振原本是多好的孩子啊,进了地下城几次后就变傻了。
粟田口这一大家子可都还等着他养呢,你说他要是累垮了可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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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樱井转步就去了烛台切那,交给了他一大堆人参啊,灵芝啊,鹿茸啊,鹿尾啊,鹿鞭啊之类的大补药物,只说了一句话:“炖它。”
烛台切:……
烛台切沉默的看着灶台上摆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犹豫了很久才说:“……真的要全部炖上吗?”这一大锅全喝了,真的不会把刃喝坏吗?
“……是啊,阿鲁金。”跟在樱井身后的粟田口小短刀也走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子,望着那些补药,眼神有些飘忽,“……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感觉一期尼身体挺好的……不用补……”
“怎么能不用补呢?”樱井眉头一挑,言之凿凿的说:“你看一期一振都憔悴成那样了,再不给他补补,他虚了怎么办?刀刃不锋利了怎么办?生锈了怎么办?”
烛台切:……
粟田口短刀们:……
“你们啊,还是观念陈腐,”樱井看着他们面上流露出来的尴尬表情摇了摇头,“总觉得男性喝这些鹿鞭鹿尾什么的,是对你们男性能力不信任的证明,觉得羞耻,所以抗拒。”
“你们要放宽心态,”樱井开导他们,“不要用狭隘的眼光去看待事物,这些只是普通的药,喝这些药也代表不了什么。不要给这些药物附加超出这个药物药效本身的价值与意义。”
“退几步来讲吧,”樱井振振有词的说着,“就算一期一振真的是那地方虚,那地方再起不能,喝这些药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啊?”
“你们会因为一期一振肾虚……啊说出来了,你们会因为一期一振那地方不行而歧视他吗?肯定不会啊!”
“要带着宽容包容的眼光,去看这世界。然后,你们就会发现,这世界,其实很好。”
烛台切:……
粟田口短刀们:……
“可是……”秋田都快要哭出来了,“一期尼他身体真的没问题啊,不需要补。”
不如说就是因为补的太过了,一期一振才这么虚弱的。
粟田口短刀们永远都忘不了,在地下城开的第二天,喝完了阿鲁金送来的打着马赛克的黑色汤药后,一期一振瞬间变得精神百倍,飘着樱吹雪就自信满满的走进了地下城。
在遇到了第一支敌军后,一期一振照常的侦查敌军动向。
“实施布阵的侦查。之后华丽的……”侦查的话语还未说出一半,两行鼻血就顺着鼻管流了下来。
还在说话的一期一振本人愣住了,粟田口的短刀们愣住了,就连敌军也愣住了。
这是谁都未曾预料到的情况。
一期一振手忙脚乱的想要止住鼻血,但怎么止都止不住,最后还是提前撤退回到了本丸,找药研看了看。
药研拿了点血测试,又看了看一期一振的脸色,推了推眼镜说了一句话:“虚不受补。”
“这是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身体吸收不了,补伤了吧?”
一期一振跟短刀们同时想起了樱井送来的那碗打了马赛克的药。
“能治好吗?”乱焦急的问。
“不需要治,”药研倒了杯水递给一期一振,“补药是好的,只是身体吸收不了而已。这几天会有些亢奋,容易上火,多喝点水过个几天就没事了。”
“嗯。”一期一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放心的点了点头。
然后当晚就失眠了整整一宿。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袋困得都有些发疼了,但就是睡不着。
感觉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汗水都把床褥打湿了。
但同时一期一振也知道了,药研说的亢♂奋,是个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一期一振眼下多了一抹淡淡的黑眼圈,神情也添了一丝憔悴。
在准备出阵地下城时,樱井又捧着一碗药过来了。
笑眯眯的递给一期一振,意思很明确,觉得他脸色苍白,需要补。
一期一振原本是准备委婉拒绝的,但在看到樱井温柔的笑着,双眼专注的望着他,微微仰头,露出了漂亮的脖颈的模样后,猛然间想起了昨夜做的一些荒唐事情,耳根一下子红了,伸手就接过了那碗药,仰头一口气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