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首领,首领的命令在港口Mafia可是绝对的,中也就算再怎么看我不顺眼,也要好好地服侍我呢~”
中原中也面色阴沉了一会,知道眼前这个笑得挑衅的人故意在激怒他。左手摘下帽子放到胸口,单膝跪下,为太宰治弯下那始终挺拔的脊背,低下始终高昂着的头。
白皙的脖颈露出好看的弧度,纯黑的外套柔顺地堆在了地毯上,明明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重力使现在身上却散发着驯服的气味。从这个角度,太宰治能把他被耳边头发修饰地姣好面容清清楚楚地映在眼底。
这是一只已经被驯服的猛兽,虽然还有利爪,但是在此刻也已经成了摆设,只能听从他的命令。
眼睛里面暗沉沉的没有光亮,随即又燃起一簇戏谑的火花,一个诡怪的念头忽得出现在心头,挥之不散。
太宰治眯起眼睛有些兴奋,“中也不好玩了,那我们玩点有趣的吧?”
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把赭发青年扑倒在毛绒绒的地毯上。
太宰治不是没有和中原中也亲吻过,只不过以前都是逗弄地浅尝辄止,他喜欢看到中也恨得咬牙切齿又不能对他做什么的模样,现在他忍不住想要尝试深入一下是什么感觉了。
被扑到地毯上时,中原中也是有些懵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得没有头绪。嘴唇被灵活的舌尖打开,从来没有过的酥麻感觉让中原中也怔了一秒,错过了最佳的反抗时机。
太宰治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线条优美,虽然指腹有一层淡淡的薄茧,但是丝毫不影响整体的美感,这不太像是黑|手|党的手,更像是一个富家公子的手。
中原中也从他鸢色的眸子里看到了清楚的自己,这种暧昧的情况下很容易让人感觉眼前的这个人爱惨了他,满心里都是他。
但是中原中也见过太宰治在酒吧里和别的女人调情,当时也是那么的含情脉脉,笑得弯弯的眉眼让人忍不住沉溺在他高明的伪装中。
他就是这么一个混蛋。
不满身下人的分神,太宰治握住中原中也的肩膀,这个港黑小个子干部的身形很适合被抱在怀里把玩。一股淡淡的烟味和酒精味进入鼻腔,太宰治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知道这个黑漆漆的小矮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把所有的坏习惯都学了一个遍。
怪不得长不高呢,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太宰治当然没有说出口,虽然招惹中也很有意思,但是过火了就不好收场了。
俯身而上,太宰治看到身下的中原中也,脸颊上泛起情|欲的红晕,即便是被俘获蓝色的眼眸里也还是有着不屈。抓住他的一只手送到唇边,太宰治做出撕咬的口型,洁白的牙齿配合着鲜红的舌头将赭发男人的手套褪了下来,露出了长期不见阳光而异常白皙的手指。
纤细的指尖透出淡淡的粉色,抓握在手中整整小了一圈,但是太宰治却知道如果握成拳揍人的话可是让很多人头疼的,其中当然也包括他。
………(拉灯,自行脑补)
“活着,好辛苦。被四面八方的铁链捆绑着,稍稍一动就会破皮流血。”明明嘴上说着丧气的话声线却愉悦得上扬,太宰治埋头在赭发青年脖颈边低语,汗湿的头发粘连在耳侧,鸢色的眸子晦暗而又阴冷,就像是地狱里溺烂的沼泽,要把人拖拽进去。
中原中也不堪忍受地在狂热的情潮中翻涌沉沦,睫毛上坠着一颗要落不落的水珠,眼尾因为刚才的情|事有些发红。
他听到了身上人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带着雾气的蓝眸恍惚着又变得清明。
“……本应如此……所以才要更加努力地……活着。”
中原中也从来没有感觉到活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自实验室诞生,没有感情没有记忆地诞生于这个世间,一点一滴地学会生存,学会融入这个世界。
他曾经为了生存拼尽全力,活着,在他看来,活着,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没想到会得到一句这么认真的回答,太宰治双眸在中原中也急促喘息不断开合的嘴唇上停留片刻,一直逗弄的心竟有些情不自禁。
低下头,轻啄赭发男人的唇角,太宰治的声音有些呢喃不清,像是情人间的私密话,“中也真可爱!”
这句话实在是过于轻佻了,没有人敢把“可爱”这个词用在中原中也身上。
中原中也闭上眼睛掩住眼底的情绪,这个死青花鱼果然是想看他失态的样子,为此不惜要和他睡在一起。
咬牙切齿道,“我可不是那些会受你蒙骗的愚蠢的情人!”
当然不是……
太宰治支撑起身体,看着已经睡过去的赭发男人的侧颜,可能是因为疼痛所以眉头紧锁着,倒是增添了几分病弱的美感。
有些过分了,看着中原中也身上颇有些严重的痕迹,太宰治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这样应该不会打搅到他明天的计划,只是小蛞蝓要气疯了。
中原中也后来竟然有些承受不住地昏睡了过去,他不知道那个死青花鱼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这么的疯狂。尽管后来有了欢愉,但是身体上更多的还是疼痛,或者说很疼痛,比出任务受伤的疼痛厉害多了。
本来就是第一次,结果那个人还不知分寸,只顾着自己爽了。
偌大的首领办公室现在空荡荡的,完全看不出昨日的疯狂,如果不是身上不痛快的感觉中原中也差点都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勾唇嗤笑一声,他姑且把这当成是太宰治的一时兴起,反正这个人也不是第一次戏弄他了。
中原中也咬紧牙站了起来,小腿抖得厉害,好在身上清清爽爽,没有汗津津或是粘腻的感觉,让他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没有绷断。
立领衬衫摩擦到脖子上的伤口,让中原中也“嘶”了一声,又愤愤地骂骂咧咧地戴上choker,好像是故意咬在这个位置,刚好能被遮住。余光扫过办公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大衣和红色围巾,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走出办公室,绷紧脸向守门的下属询问,“Boss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