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连忙回应:“喵~”
站起身,扭了扭身子,睡觉被压塌的毛瞬间蓬松,更显可爱。
仰着头,郁陶光明正大看着书案上的奏折。
他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密事件,泄露出去给狗皇帝添添堵也好。
然而,看过来看过去,十张奏折,两张讲南方水患,一张讲北方边关,七张询问陛下何时纳妃。
郁陶啧啧称奇,狗皇帝年岁不小了,后宫还没人?
仔细想了想,他变猫这些日子,除了宫女就没见到过其他女子,狗皇帝也日日宿在养心殿。
跳上案桌,郁陶眼神直往狗皇帝下三路瞟。
狗皇帝是不是不行?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郁陶眼神怜悯,垂头默哀。
狗皇帝,真可怜。
心里乐开了花,郁陶就地趴下,直勾勾盯着楚尧,一时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了。
毕竟,他是男人,他懂。
猫儿眼神灼灼,还十分奇怪,楚尧想忽略都难。
楚尧转头,四目相接,郁陶遗憾又感慨的移开目光。
楚尧:……
猫儿皮痒了罢?
收回目光,楚尧沉下心批阅奏折,不为猫所动。
郁陶心生无趣,抓着尾巴玩耍了会,忽然被身旁动静吸引。
刘方在添茶,发出了些微声响。
望着茶盏,郁陶站起身,绕着茶盏走了两圈。伸出爪子,轻轻拍了一下。
一抬头,却被抓包,与刘方四目相对。
郁陶呲牙恐吓,闭嘴,不许说!
“……”
刘方低头,自我催眠,他什么也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郁陶满意了,轻轻挪动着茶杯。挪一下,看一看楚尧,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茶盏靠近桌边,郁陶挪了挪,也挪到了桌边,小心翼翼推着茶盏。
再往旁边一点,确保狗皇帝一碰就掉地上。
郁陶聚精会神地推着茶杯,眼看就要完成,却不想一只大手落他背上,摸了摸。
郁陶一惊,控制不住爪子力度,茶盏瞬间被他挥了出去。
哐啷一声,杯子摔落在地,碎成几瓣。茶水迸溅四周,地上狼藉一片。
从暗戳戳搞事,变成事故制造者的郁陶:……
想端茶杯却摸到猫的楚尧:……
郁陶先发制人,眼巴巴望着狗皇帝,“喵喵!”
狗皇帝,摸本殿下干嘛!
看,都怪你!杯子才摔了!
地上茶水似乎还冒着热气,楚尧眉头微蹙。
郁陶严阵以待,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姿势,上半身匍匐着,后退微曲发力,就待狗皇帝有动作,他就立刻落地逃跑。
楚尧:“可有烫着?”
郁陶:“咪——喵?”
发力的动作一顿,郁陶奇怪地看着楚尧,狗皇帝是吃错药了吧,关心他?
绷着脸,楚尧抓着猫,抱到了怀里,捏着郁陶作怪的爪子。
猛拍茶杯时,茶水漾了些许出来,郁陶避让不及,爪子上染了些许泛黄的茶水。
捏着猫爪,楚尧翻看了粉嫩的肉垫,又捏了捏肉垫,让尖利的指甲冒出,看了看指缝。
郁陶一脸呆愣,微微张着一张猫嘴,既震惊又不可置信。
狗皇帝给他检查爪子,看他是否有烫伤?
翻开柔软的白毛,露出粉嫩的肌肤,楚尧仔细瞧了瞧,确定无事后才给他撸平了毛。
“日后切不可再调皮。”
“喵?”
郁陶低低叫了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狗皇帝……感觉有点不一样诶。
猫儿一脸茫然,只知道盯着他猛看,楚尧心下好笑,他与陶陶说这些做甚,陶陶又听不懂。
让人仔细盯着,小心护着就好。
捏了捏猫耳朵,楚尧伸手,挠了挠猫儿下巴。
似乎很是享受,猫儿扬起了头,脑袋直往他手上送。
楚尧顿了顿,挠了两把转换战地。大掌从猫头摸到猫尾。
通体酥麻,郁陶颤了颤,抬起头,“咪——咪咪!咪——”
谁、谁允许你摸了……不、不许摸本殿下,不许……
软着腿,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甩开背上的手,跳到地上。
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猫吃屎。
楚尧:“陶陶。”
郁陶:“咪!”
不许叫!
郁陶颤着腿,软着四只爪子,往前走。
狗皇帝有毒,他得离远点。
猫儿走的颤颤巍巍,如同喝了假酒,东歪西扭,偶尔还同手同脚。
楚尧:……
很傻,很笨,却很可爱。
看着地上艰难行走的猫,刘方:“陛下,您看这……”
抓起傻乎乎的猫,抱在怀里。
楚尧:“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