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遣了暗卫去皇宫各处搜查,秦小公子无需着急。”
“我并非担心她是被歹人所害,只是担心这女人因为一时的莽撞走入了旁人的险境。毕竟事到如今,还未曾在此周遭见到什么血迹,此处定没有发生打斗,极有可能便是祁千凝这个蠢女人自己被心怀叵测之人引诱了出去,她素来都是这般莽撞!永远也长不大!”
不愧是呆在祁千凝身旁成长起来的秦观,祁千凝的脾性与可能做出的行径秦观再清楚不过,依祁千凝的武艺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旁人谋害,但依这女人的性子,却是有极大可能落入到歹人的圈套之中。
秦观实在头疼,便也猛然询问起了陌蜮衔的所在。
“皇上呢?”
“皇上今日清晨便已然前去疆场作战了。”
“竟这般快,不,竟这般巧,皇上一走,祁千凝便失踪了,这摆明了是不想被陌蜮衔插手啊。”
秦观已然分不清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意外,不过男子能隐隐肯定祁千凝失踪一事定然与那个始终潜藏在暗处的老狐狸有关,如若他还没死,那他便是时候该现身了。
“秦小公子大可放心,虽然如今陛下不在朝堂,但陛下在临走之前曾嘱咐过在下一定要好好照顾祁千凝的安危,因此在下一定会将追风将军寻出,这其中必然也要动用暗卫的力量。”
此言一出,秦观当刻投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旋即看似不屑地冷哼一声。
幸而,陌蜮衔一早便离开了,否则如若被他知晓祁千凝失踪一事,此回的战役算是无法打响了,自然而然,南越的边境便也很难被保住。
可不知晓祁千凝失踪一事并不代表陌蜮衔被能心安理得地赶赴疆场,今日祁千凝未曾现身送行,这也足以让斤斤计较的陌蜮衔好一阵耿耿于怀了。
“恶毒的女人,最日那一吻你是忘了吗?分明昨日并没有推开朕,那便是在乎朕,为何今日反而不出现了?朕瞧你便是蓄意的,蓄意让朕难堪,蓄意让朕惦念着你……”
一路上,陌蜮衔皆是愤愤不平,此行无了以往谙熟之人作陪,心里头莫名地空落落,如今他唯一所希冀的便是在他归来之后祁千凝还未曾赶往皇宫外赴险,男子殊不知,祁千凝其实早已在他临行前便已然踏上了赴险的征程。这一切,之后的陌蜮衔都久久未曾知晓。
而与此同时,被众人或关怀或嗔怪着的祁千凝此时又身在何处呢?
茫茫原野之上,三抹人影于树林中飞驰。
夜晚总是能让人生起冲动的念头,纵使是祁千凝这等女将军也不例外,昨夜一时起了冲动想要尽快寻到储烈并且杀害这一直困扰着自己生活的男子,可是随着白昼逐渐降临,祁千凝本就稀存的理智逐渐恢复到原本的状态,她忽而觉得自己此行跟来似乎有些鲁莽。
只身一人,总归是不妙的,祁千凝瞬即起了想要逃离的念头,并非因为她的懦弱,而是因为她成熟了,便也下意识地想到祁朗的心绪。
本跟随在楚芷欢以及其同行男子后头的祁千凝忽而止住了脚步,刚欲调转回首,那男子便机敏地发现了不对,连忙回首相望。
“追风将军,你想去哪儿?”
男子骤然询问起来,目光中闪现一抹杀意。
一闻此音,楚芷欢便也跟着回首,当她瞧见祁千凝预备离开的身影时,心下一紧。
“追风将军,你想去哪儿?难不成是畏葸了?这还真当不像是我曾经认识的追风将军啊。”
“哼,你认识何样的我?我们二人之间貌似也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吧?你倒也不必说这些糊涂话。”
祁千凝的嘲讽一出,楚芷欢的面色登时垮了下来,她鄙夷地望着眼前人,祁千凝则镇定自若地回望向她。
“这么说,追风将军这是不愿配合我们了?”
忽而,楚芷欢的目光徐徐化为一抹阴森的威胁,望其如此,祁千凝的心头便也就此生了提防。
“哼,配合?我为何要配合你们?你们是何许人也?值得本将军配合你们吗?你们怕是给本将军提鞋也不配吧?”
祁千凝虽是提防,却也毫无畏惧,如今她并非只身一人,还有太多的人在等着她,她不能因为一时的糊涂丢了性命。
更何况,陌蜮衔曾告诉过她,如若赴险,必定要有他的暗卫跟随,祁千凝又怎能辜负那男子的心意呢?
“既然如此,追风将军,您便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男子与楚芷欢双双执起利刃,虎视眈眈地望向眼前人,而祁千凝身旁的山林中亦同时响起了异动之音。
看来,自己已然走到了歹人的埋伏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