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刚煜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儿,肖瑄意识到他会发火了,突然拍拍手,笑着说:“我大哥就是幽默,他估计是肚子饿晕了,好了,既然今天我是主角,那我给大家说个笑话,大家要不要听?”
肖瑄这番话倒是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大家鼓掌。杨青桐说:“那欢迎瑄瑄给我们讲个笑话吧。”
服务员开始端菜上来,一顿异常丰盛而又漂亮的菜摆在圆形转盘上,就像一个花坛。菜式都是大厨精心制作的,不仅色香味俱佳,还兼有艺术性,每道菜都是一个独特而杰出的工艺品。
边柜上放着几杯高档红酒,其中有一瓶是82年的拉菲,售价应该至少六万元,可以说这个饭局是一个豪门盛宴。没有人动筷子,等着主角肖瑄讲笑话。
肖瑄站起来,说:“从前有一个冒牌儿秀才,空有一个名头,肚子里却是没有学问的。他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可过十年去了,却一直没有生孩子。直到他三十八岁那年,他媳妇儿突然怀孕了,第二年生下一个儿子,秀才原来以为这辈子不会有子嗣了,没想到一把年纪了突然得子,于是给儿子取名为年纪。第二年,媳妇儿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秀才抱着老二端祥来端祥去,觉得老二挺清秀的,将来应该会是个有学问的人,于是取名学问。第三年,万万没想到,他媳妇儿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秀才抱着老三哭笑不得,他想:他人到中年突然连得三个儿子,这实在太可笑了,于是给老三取名叫笑话。六年后,三个儿子长大了,秀才想看看三个儿子谁干活比较厉害,于是将他们三人派到山上捡柴。捡了几天后,秀才问媳妇儿:老婆,我三个儿子谁捡的柴最多啊?媳妇回答:年纪有了一把,学问一点也无,笑话倒有一担。秀才听后,懵了好久,终于悟出:这不正是我这前半生的写照吗?我的笑话讲完了,谢谢大家聆听!”
听懂的都哈哈大笑,包括肖默在内,徐婧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心情不好,只有她没有笑。大家笑过,气氛缓和了不少,便都将目光放在转盘上那些菜上面。
肖刚煜转一下转盘,一道红烧排骨正对着徐立行,肖刚煜对徐立行说:“老徐,今天我的逆子肖默让大家不愉快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先动筷,让我心里能平衡一些。”
徐立行犹疑了一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做个请的手势,“老肖,到你了。”
肖刚煜也夹了一块排骨到自己的碗里。这下气氛好像轻松多了,大家随意地夹菜吃起来。
徐婧已经没有那么郁闷了,她一边吃一边观察着肖默,几次想给肖默夹菜,却看到他那副淡漠的神情,便没有行动。两家人开始推杯交盏,享受着美食和美酒。
夏青走到她家所在的楼门前,她的心里越来越不安,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高远,由于身心很疲惫,她的神态依然是恍惚的。出了电梯,在走向家时,她的脚就像脚上绑着铅球一样举步维艰。
高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看电视,刚刚他也回忆起大学时和夏青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时光,回忆结束后,他想:为什么和夏青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他不爱夏青了吗?可他知道自己对夏青仍然是有感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刘小兰苟合?
正想着,大门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高远有点紧张,挺直了腰背。夏青背着包走进门厅,在门厅处换上拖鞋,将包挂在墙上的挂勾上,然后走进客厅,看到高远正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这眼神在大学时经常看到,高远好久没有这样瞅自己了,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悸动,心更痛了。
夏青一步一步走近,高远有点紧张、心虚。他们目光交汇,却一时无语。两人对视片刻后,高远先开了口,“夏青,你到底怎么了?”
夏青无力直视高远的虚伪,她在高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本来以为自己会失控,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如此冷静,夏青说:“高远,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了!”
高远说:“我?我没怎么啊,你昨晚为什么一夜未归?”
夏青的口吻很疲惫,“你昨天和刘小兰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就别再装了!”
高远不敢再注视夏青,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人。夏青一直观察着高远,高远沉默片刻后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再编谎言来欺骗你了。”
夏青的心瞬间跌进了谷底,她歇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我和高远完了!
高远突然意识到这话很伤人,他马上说:“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观察着夏青,看到夏青精神恍惚着,他说:“你现在头脑不太清醒吧?”
夏青欲哭无泪,心乱如麻,她想:为什么和高远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难道只是因为刘小兰插足吗?
见夏青没有吭声,高远心情复杂,他说:“我对昨晚的行为感到后悔,夏青,你是个好女人,我,我不该背叛你,就当我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就原谅我一次吧?”
夏青心里很痛,可不得不和高远谈下去,她说:“说实在的,你和刘小兰昨晚的事对我的打击非常大,我就像被你们从幸福的顶端丢进了痛苦的深渊,那种痛,你能理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