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还有一群身穿重甲的战士,这些人刀剑已经出鞘,摆开了阵势,似乎要对两拨山贼放攻击。
“大统领,这是误会!”身穿不已,头裹红巾的山贼头子出来对大统领说道,另一位头裹黄巾的山贼头子也在一旁应和。
“我们只是带着兄弟切磋一下,并无甚仇怨。”
大统领看着周围被烧毁的营帐,还有倒在地上哀嚎的山贼,沉声道:“不要再有下次!”
说完大统领一抬手,他身后的重甲卫士全部散去,留下红巾黄巾两拨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架是无法再打了,但两个山贼头子明显是余怒未消,在大统领离开之后,两人相互啐了一口,带着各自的人马离开。
在两拨人走后,另一个山贼头子大声哀嚎道:“这两个天杀的,要打就找别的地方去打,干嘛来我的地方!”
营寨之外,楚凌珹和殷子都的表情严肃了不少。
“现在情况有变,敌人之中有能够镇得住场的人,先锋军的进攻要多加考量。”楚凌珹沉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不打了?”殷子都皱眉道。
“谁说不打了!”楚凌珹看向营帐之内,“至少在现在各方山贼势力依旧有各自的小九九,在军纪未立的时候我们出兵应当要果断,否则拖下去就麻烦了。”
殷子都拍着楚凌珹的肩膀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按兵不动,等着他们因为各自矛盾无法调和而各自回山里去。”
“你为何会这么想?”楚凌珹有些诧异地看着殷子都。
殷子都的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你们这些文人掌兵,就是通常说的儒将,你们一向是主张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面对面的硬仗,你们一直都不屑去打。”
“你这是在哪里得来的偏见?”楚凌珹笑道,“所谓儒将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该打的时候绝不含糊,运筹之时刻窥千秋,有勇有谋才是儒将。”
“你这是在自夸?”殷子都笑道,他仿佛又回到了先帝在时与楚凌珹把臂同游的日子。
虽说楚凌珹一直嫌弃他脑子不好使,但不得不说,那时候的日子过得真是畅快。
楚凌珹出鬼点子,他冲锋陷阵,白水笙那家伙则负责给他们闯下的祸事擦屁股,白家是真正的世家豪阀,只要他们不闹出奸淫掳掠之类的事情,他都能够担着。
殷子都甚至有时候在想,或许连那些事情,若是白水笙肯放下世家的尊严,也是能兜着的。
“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儒将,我只是一方县令而已。”楚凌珹摆手道。
“那小玖呢?”
殷子都忽然提起了林玖,引来了楚凌珹不善的目光。
“别,我以前是对她有一些别的心思,但自从你们之间有了婚约之后,我也就绝了这个心思,总不能去抢好兄弟的妻子不是。”
听了这一席话,楚凌珹眼中的怀疑之色没有丝毫削弱,让殷子都一阵恼怒,“发乎情止乎礼,你这个读书人应当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楚凌珹微微点头,“我就说嘛,她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奇女子,你说已经绝了那心思肯定是假话。”
“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卖东西的人,在对着买家夸自己的货品。”殷子都白了楚凌珹一眼道。
说完便回便回头看向了另一处,殷子都的瞳孔一缩眼睛注视着归来的一队山贼,手不停地摇晃之楚凌珹的肩膀,让正在观察营内状况的楚凌珹一阵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