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姑娘听着这不咸不淡的话,感觉很不舒服,偏偏又抓不到任何把柄。
去和柳氏说?她自认还没那么大脸!
况且她可不是为了夸嫁妆来的,跟柳氏有什么好说的?
“景四姑娘何必谦虚,谁不知道你精明能干,姐妹合伙开店,既照顾了姐妹情分,自己也能赚不少钱,可真是令人羡慕。”
景蝉芳听到吴四姑娘执意这样说,终于有些明白她们姐妹俩的目的了。
无非就是盘查景蝉芬还有没有藏在暗处的财产。
这可真可笑,就算是有,跟你又有毛关系?
难道还想让嫂嫂拿出自己的财产来给你一个小姑子做嫁妆?
再没品的人家,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吴家还真不好说。
景蝉芳只能尽量把话说死,不给吴家留下任何把柄。
“我家从来没有姐妹合伙开店这种说法,就是兄妹合伙开店也没有!我姐姐的嫁妆,我就是帮她管了一阵而已,现在已经全部移交给她了,之后我就从来没有过问了。”
幸亏自己这些天都没有去过休闲室,不然还说不清了。
但就算是这样,吴四姑娘依然还有她的说法:“您说的是,就占两成份子,也不算什么合伙。”
尼玛,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原来是冲着休闲室两成股份来的!
问题是这种事情,吴三姑娘和吴四姑娘怎么会知道?
或者说是吴家怎么会知道?
景蝉芬应该还傻不到那种地步,会把事情巴巴的告诉婆家。
幸好旁边还有个“心直口快”的吴三姑娘,马上就为景蝉芳帮解了惑。
“你就别骗我们了,我表叔刚好在衙门里当差,你们家才去换官契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景蝉芳房看着吴三姑娘那得意的表情,有些看好戏的看了吴四姑娘一眼。
果然看到吴四姑娘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下景蝉芳确定了,这件事情的主导,从头到尾都是吴四姑娘。
如果是吴大娘子派他们来的,根本说不过去。
儿媳妇嫁妆多,只有自己儿子得便宜的。
就算吴大娘子想谋划景蝉芬的嫁妆来给自己所用,也不会通过两个庶女。
在家庭财产分配上,庶子庶女永远都是敌人。
吴大娘子不是柳氏,不可能有那么宽广的凶襟。
景蝉芳真的有点烦这个吴四姑娘了,就算事情是真的,你又能抓住景蝉芬多大个把柄?
难道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许姐妹合伙开店?
还是嫁妆就非得和娘家一刀切,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再说儿媳妇的嫁妆,不管怎样都是不许婆家多管的。
你小姑子反到来管嫂子的嫁妆,还想不想要名声了?
景蝉芳有些戏虐的问吴三姑娘:“那你表叔有没有说,那两成股份是镇国公府买走的?”
“别找借口了,谁不知道镇国公府和你们景家好的穿一条裤子似的!”
唉,就这智商,可真是替她着急!
景蝉芳微微一笑:“吴三姑娘不会以为,我是以镇国公府的名义贪了姐姐两成股份吧?你们刚刚还在夸我聪明能干呢,怎么转眼就把我想成傻子了?”
“谁说不是,人家镇国公府怎么会看上那种小店的股份?”
“既然是不入流的小店,那你还撡那么大的心干什么?”
吴三姑娘被景蝉芳抢白了一句,急了,有些口不择言的说:“我哪里说休闲室不入流了?我的意思是,那么赚钱的店,怎么能让外人……”
“三姐姐,你着相了!”吴四姑娘怕吴三姑娘说出更无脑的话来,赶紧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然后对景蝉芳微笑着说:“景四姑娘,我姐姐绝对没有过问你们家事的意思,只是怕嫂嫂初到京城,不知深浅,着了外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