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蝉芳暗暗叹了一口气,提醒景蝉芬道:三姐姐,我的意思是,你们既然都已经见过好几次面了,那他就应该请人来提亲!除非……人家只是玩玩!
景蝉芬黯然的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提过,被我拒绝了。
拒绝了?为什么呀,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景蝉芳疑惑的问。
景蝉芬自嘲的说:“还能为什么,因为我是庶出的呗。
景蝉芳顿时把吴铭轩划入渣男的行列,嫌恶的说:他既然嫌弃你是庶出的,又左一次右一次的来招惹你,不是登徒浪子是什么?
“铭轩哥哥才没有嫌弃我,是我自己有自知之明!”景蝉芬急忙为心上人辩解道,他是嫡长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庶女为妻?
景蝉芳懂了,嫡长媳是要主持中匮的,景蝉芬是庶出,将来就有可能压不住妯娌,镇不住下人,主持中匮也就无从谈起。
唉,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上忙哪,她自己还是庶出呢!
景蝉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就没有找大娘子探一下口气,就这样拒绝了?”
景蝉芬怅然的说:“探过了,有一天请安的时候,我装作拿别家姑娘的事情去问大娘子,可是大娘子说,凡是私自看上外男的姑娘,都应该直接打死!”
景蝉芳顿时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幸亏景蝉芬没有把她那天的话当作撺掇,不然这个梁子可就结大了!
不过好在景蝉芬也没有指望景蝉芳帮忙的意思,或许,她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吧。
屋里沉寂了一会儿,景蝉芬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攀什么高枝儿,可是他的话总在我耳边回响……他说,我的眼睛纯净明亮,就像春日的清沙河水还说,每次看到那棵树,就会想起我,所以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到那棵树下去等我,只想和我说上几句话……”
这样动人的情话,景蝉芳自认有着成熟的心智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是景蝉芬这种情窦初开的天真少女了!
“那后来呢?”景蝉芳其实很想问“你们有没有拉小手啊、那个啊”之类的,不过这太看热闹不嫌事大了,就没敢问。
景蝉芬也直接略过,也许是真的没有吧,总之一下就到结尾了:“后来,他们家要给他议亲了,他打听到那天我会去济安寺上香,就特意到济安寺去遇我,问我可愿意嫁给他……当时,我好欢喜!可是最后,我还是拒绝了!
景蝉芬的声音有些空洞,幽怨中夹杂着纠缠的痛苦。
景蝉芳默默握住景蝉芬的手,尽量黑吴家来给她打气:三姐姐,我听说吴家大娘子为人刻薄,他家人口又多,麻烦事儿也多,这种人家,错过就错过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景蝉芬用帕子轻轻抹了一下眼泪说:我知道你是在宽我的心,虽然我并不领你的情……
景蝉芳满头黑线,这傻妞!说话这么直白,说明吴家哥儿的眼神也不咋地呀,不然能看上她?
可人家景蝉芬不那么觉得,依旧神往的说:铭轩哥哥值得我为他愁苦,为他流泪,因为他是自姨娘死后,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以前,大娘子偶尔还会关心我,可是自从你那死鬼姨娘害死三哥儿后,大娘子对我就不管不问了。
景蝉芬说到这里,又习惯姓地瞪了景蝉芳一眼。
景蝉芳又能说什么?翻旧帐这种事情,她也只能好好的受着,态度还不能有半分不愿的样子。
而景蝉芬的倾诉还在继续:这些年,我在家里就像一个孤女,直到铭轩哥哥出现,我才觉得生活有了一点儿盼头可是今天,我却亲自把他送走了……今后,我会用他的好来提醒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曾经喜欢过我,真正的对我好过……
景蝉芳听得无比心酸,心底也被什么闷得生疼,本来还想说上一句:若吴家哥儿真有那么好,就该排除千难万险来提亲,而不是撩完一把就走人!
可是看到景蝉芬那梦游一般的表情,又生生的忍住了。电子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