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蝉芳冷笑道:“秦大娘子大概是忘了,我在景家再不受宠,我也姓景!我的生死,只有景家才能决定!至于外人……哼!秦大娘子,你真的想试一下?”
秦大娘子眼睛猛地一缩,紧张的问:“你想怎么样?”
景蝉芳有恃无恐的说:“不怎么样,无非就是拼个你死我活!”
“你……何至于此?”秦大娘子本来想说“你敢”,但是想到景家的权势,又改口说道,“四姑娘,我真的不想与你为难,但是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荀大娘子将你托付给我,我好歹得跟她说一声呀!”
景蝉芳说:“我从来没有拦着你去通风报信,是你一直在这里犯蠢!”
秦大娘子噎了一下,人没拦住,还被人家骂蠢,真是气死人了!
景蝉芳才不管秦大娘子气不气,带着下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秦大娘子撒腿就往荀家跑,见到苏氏就喊道:“大娘子,可了不得了!四姑娘跑了!我好说好歹说都拦不住哇!”
“什么,跑了?”苏氏大惊失色的说,“那她岂不是不给我家官人画图了?”
秦大娘子说:“这个她倒是没说,她是自己买了房子,想要搬出去住。”
“哎呀,你早说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跟我玩仙人跳呢!”苏氏狠狠的瞪了秦大娘子一眼,然后才问道,“知道她搬去哪儿了吗?”
秦大娘子说:“不知道,我忙着来报信,没问。”
“那还不快去找!”真是个蠢货!
“是,我这就让下人去找,不,我亲自去找!”秦大娘子说完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荀、秦两家大街小巷找人时,景蝉芳已经平安到达城北巷。
景蝉芳先拿了几两碎银子,谢过秦刚那些街坊邻居,才开始参观自己的新家。
总体说来,院子的位置有点儿偏僻,但是十分宽敞,景蝉芳看到房契上写着“占地四亩”,真是够壕!
院子前面是做生意的铺面,后面是住人或处理其他事务的主屋,中间隔着一个大大的天井。
主屋后面又有一个小院子,那才是真正的内院,景蝉芳的卧室、书房都设在那里。
景蝉芳最满意的还是有一道后门,这样她以后出入就可以不经过前院了,就算前面租给别人开店,她个人的生活隐私也可以不受到任何影响。
前院的大天井里有几个牲口棚,现在没有牲口在里面,显得空荡荡的。
景蝉芳确实是估错了房价,缗州在大兴属于穷乡僻壤,城北巷又相当于缗州城里的穷乡僻壤,所以才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
而秦刚也是看着景蝉芳给自己的三百两银子里面有一半是作为定金用的,想着这个价格她肯定不会嫌贵,所以才敢直接做主买下来。
现在他见景蝉芳还算满意,高兴的说:“四姑娘,我还用剩下的钱给您添置了一些家具,一会儿您看看是否满意,如果不行,我再让人换成别的样式。”
景蝉芳笑着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家具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看的,谢谢你了。”
秦刚说:“不用客气,就是丫鬟的事情没有办好,整个缗州城的伢行我都跑遍了,都没有找到会武功的丫鬟,只买到几个普通的,另外还有两房下人,四姑娘要不要先看看?如果不合适,明天让伢婆带来给您重新挑一下。”
景蝉芳说:“我先见一下再说吧。”下人肯定要亲自见过才放心。
一会儿人带上来后,景蝉芳见其中竟然还有一个老人,不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她不尊老爱幼,而是下人是买来用的,总不能还要她倒过来服侍。
秦刚看到景蝉芳的表情,马上解释道:“刘婆子懂药理,之前就是专门给主子调理身子的。”
原来是有一技之长,不过,“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主家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