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景蝉芳笃定的说,“你家姑娘对造桥最在行了,只要建筑过程不偷工减料,我绝对可以保证桥塌不了!”
烟翠见她说得自信而又坚定,不禁小心的问道:“姑娘,您真的想造桥?”
景蝉芳摇摇头说:“不是我要造桥,而是我可以指导人造桥。”
“哦,当大师傅呢。”这个有点儿难!
烟翠想到主君和大哥儿的滔天怒火,暗中缩了缩肩。
刚才说话那位女尼却连声赞道:“阿弥托佛,铺路架桥,乃是积德行善之事,施主真是菩萨心肠!善哉善哉!”
另一位女尼也跟着宣了声佛号:“阿弥托佛,善哉善哉。”
景蝉芳满脸黑线,这桥还没建呢,“大善人”的名号就先背上了?
不过想想也真是惭愧,因为她就没想过免费为人设计!
但是惭愧只是一瞬间,景蝉芳的脑子立刻就被即将凭本事挣大钱的兴奋充满了,拉着烟翠跑回禅房,问道:“我让你表哥打听的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
烟翠说:“奴婢也不大清楚,咱们上山的事情,表哥还不知道呢,等他得到消息,再找到这里来……应该还有些日子。”“唉,消息瞒得太严实了。”景蝉芳叹道。
烟翠安慰她说:“姑娘别着急,寺里的师太过几天要下山去化缘,咱们可以托她们打听,也可以带话给表哥。”
景蝉芳一想,对呀!立马起身找银子,“给,你把这个拿给师太,请她们带给你表哥。”
烟翠拿着银子,哭笑不得的说:“姑娘怎么听风就是雨的?别说现在连哪位师太下山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得打听一下人品,不然你以为消息一定能打听到?可别白白折了银子!”
“唉,是我太心急了!”景蝉芳拍了一下脑门,最后还是把银子交给烟翠,“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等你表哥来了,剩下的就给他。”
烟翠一听:“全给呀?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就没这样干事的。”
“可奴婢担心以后救急的时候没有银子。”
“放心吧,你家姑娘本事大着呢,不愁没有银子花。”
“姑娘!”烟翠就想不明白自家姑娘怎么就那么固执?
景蝉芳对她摆摆手:“行了,这几天我都要制图,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烟翠对画图一事还在心有余悸,闻言立刻惴惴不安的说:“姑娘,您还敢画造桥方面的图啊?”
景蝉芳一听就知道烟翠在担心什么,赶紧保证道:“我这次画的是黑风渡的石桥,跟五妹妹没有关系,不,是跟任何一个景家人都没有关系!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可烟翠还是担心,“本来奴婢也以为一幅图画没什么,可是偏偏主君和大哥儿不依不饶,为着这桥的事儿,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奴婢实在是怕姑娘再沾上一场无妄之灾了。”
景蝉芳被烟翠这样一说,心中也有点儿不自信起来,实在是这具身体自带的倒霉体质太严重了,随便一件事都会跟大逆不道扯上关系。
不过沉默了片刻,景蝉芳又给自己打气道:“哎,没事儿,天下的倒霉事不可能都让我一个人赶上,总有捡漏的时候,你就等着吧,这张图纸,我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啊,原来姑娘让表哥打听哪里需要造桥,为的是这个呀?”烟翠恍然大悟的说。
景蝉芳笑道:“不然我费那么大劲儿干什么?”
“那……会有人买吗?”烟翠总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不然主君和大哥儿能恨成这样?
景蝉芳却十分肯定:“会有的!你没听师太说吗?黑风渡一年要翻掉好几艘船,那损失的人、货肯定少不了,而建桥无疑是最好的解决途径,只是苦于没有技术,那些商人或者官员只能想想罢了。”
烟翠听到“官员”两个字,眼皮不禁跳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姑娘,主君那里,您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