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辰摇头道“我没事,巫兄,还是坐下说吧。”
余寻欢从云天辰身后探出个头来笑嘻嘻道“小天天,以后我再陪你好好玩儿,今日有事要与你二人商议,就不要动武了可好?”
巫乐天没有理会余寻欢,从胸口拿出一块白绢布来,伸手递给云天辰道“你的脸流血了。”
云天辰将东西接过,擦了擦血迹,道“两位移步露台吧,这里已经没法坐了。”
几人坐下后,不寒蹙眉将茶放下,问道“公子,我去拿药膏。”
云天辰摆了摆手道“没关系,这点擦伤而已,回去再弄。”
“多谢云兄相助!”余寻欢拱手道。
云天辰心道,若不是余寻欢有关于阿呜的线索,他才不会管余寻欢的死活,笑道“你俩要是这样打下去,这逐月楼就毁了。”
余寻欢道“云兄想通了?互帮互利,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吧?”
云天辰道“余兄说得对,来日方长,以后还要请余兄多多指教。”
余寻欢笑道“那是自然,既然事情说清楚了,那我就不打扰二位饮茶,先走一步。”
说罢,余寻欢化为迎香的模样,娇笑着离开了房间,离开时留了一句话“今晚亥时,等我哦”还冲着云天辰抛了个媚眼。
云天辰头皮发麻,余寻欢太可怕了……
“你要帮他查案。”巫乐天道。
云天辰点头,看着巫乐天道“巫兄,我不知余寻欢所说是否为真,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愿真不是他所为。”
“嗯,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巫乐天道。
“巫兄何出此言?”云天辰问道。
“如他所说,虽在洬州作案数次,却无人死亡。”巫乐天道。
巫乐天认为,余寻欢虽是他的追捕对象,可他也了解此人,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巫乐天见云天辰脸上的伤还在渗血,拿出随身的一瓶药放在云天辰面前,道“这药给你,记得每日擦,几日后脸上的伤就好了。”
云天辰微笑道“多谢。”
巫乐天嘴巴动了动,开口道“刚才,抱歉。”
云天辰摇头道“无妨,小伤而已。”
云天辰因为心念阿呜的事,没坐多久就与巫乐天分别,回到了将军府,等着余寻欢前来找他。
尉迟府
昱侯尉迟韦从铜元镖局回到府中后,一直坐在自己的书房饮茶,直到门外有人敲门道“侯爷,公子回来了。”
尉迟韦沉声道“让他来书房。”
屋外人应声退下,尉迟韦起身走到书桌旁,将放画卷的容器转动一个方向,只听墙壁上一幅画后出现了一暗门,随后尉迟韦走了进去。
暗门后的房间不大,只点了两三盏烛灯,有些许昏暗,尉迟韦坐在一把雕有虎兽的木椅上,手指敲击着座椅扶手,紧盯着前方的一副画作。
那幅画上,画的是一名年轻男子,身穿锦服,眉目柔和,带着浅笑,尉迟韦看着画作出神,这时暗门被打开来,一人走了进来,他在灯影下,看不清容貌。
“博逸,你可知我让你来,所为何事?”尉迟韦道。
灯影下的人正是尉迟家的大公子尉迟博逸。
“当然知道。”尉迟博逸道。
说完此话,他走上前来,才看清容貌,一张永远面带微笑的娃娃脸,赫然便是余寻欢。
尉迟韦一张脸异常严肃,强忍着怒意沉声道“铜元镖局,是你做的。”
尉迟博逸微笑点头道“是。”
尉迟韦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拍座椅,站起身来怒声道“胡闹!你还真是越来越放肆,铜元镖局祖辈以来,从未发生过如此命案,最后还得毁在你这个逆子手中!”
尉迟博逸收起了笑脸,道“爹是觉得孩儿做的过分了?可若与你比起来,孩儿所做之事恐怕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闭嘴!”尉迟韦怒喝道,一张脸气的通红,看了一眼面前的画像,才将怒气压了下来。
“你将铜元镖局的人杀了,到底要做什么?”尉迟韦问道。
尉迟博逸道“我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玩儿的人,他正在调查前朝余党的事,所以我就顺便陪他玩玩儿。”
“你就只是为了好玩儿!”尉迟韦蹙眉道。
“自然,不过,爹放心,铜元镖局的事到最后也会查到怀南王的头上,不会坏了你的计划。”尉迟博逸嘴角一斜道。
尉迟韦知道他儿子是什么性子,他安排的事情也从未出错,他自然相信,可尉迟博逸就是太贪玩儿,若有一日玩儿太过收不回来,还得靠他来收拾烂摊子。
“博逸,以后要做什么事,提前告诉你爹,若再发生这种事,你爹这把老骨头非得被你气死不可!”尉迟韦道。
尉迟博逸点头道“好,爹,我与人有约,就先走了。”
尉迟韦轻点了点头,尉迟博逸便带着微笑离开了书房。
“看来要在寒阳多留些时日了……”尉迟韦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