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臣希的目光落在江暖的身上,他的神情担忧:“你哪里受伤了?”
江暖觉得头痛,腿痛,身上到处都痛,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说话了,她脸色苍白地摇头:“我没事……是我的朋友,受伤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江暖便闭上嘴巴,沈臣希此刻也没有再问下去,他看到江暖对于他的戒备,接下来,他将江暖送回她家小区,停下车,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他对江暖说:“遮一下你衣服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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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李华瞧见,事情一定会变得更糟糕的。
江暖犹豫下,接过沈臣希的外套,他的外套太大,将她的身子完完全全拢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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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下次还你。”江暖道,“这件事别告诉我妈。”
沈臣希道:“我没那么闲。”
“谢谢。”江暖真心感谢。
等回到家,随意应付了下李华,借口她和沈臣希在外面吃过饭,然后便回到房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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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小时,马克才把电话打开,诊断结果出来了,许晗的头部轻微脑震荡,额头缝了五针,江暖想,他身上应该还有大大小小的伤才对。
许晗直接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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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想不通,那些人到底是谁,又和许晗有多大的仇恨。
江暖隐约听到杀人的字语,不可遏制的,她联想到一些关于许晗的传言。
许晗曾经进过少管所,在里面呆了六个月才被放出来,他初中时候转过校,而后关于他的过往都被藏在云里雾里,似真还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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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断不可能相信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的,仅是她所了解的许晗,那个在佛前说出信的少年,绝对不是会去主动伤害别人的人。
她是知道他的,关于他的孤僻与脆弱,关于他的善良与沉默。
翌日,李华还要去学校,李华已经向学校申请,这是最后一次带高三,她也开始尝试把重心放在家庭和孩子身上,不用再用工作去麻痹自己。
李华走后,江暖开始洗米,切肉丝,熬粥。
将昨天沾有血迹的衣服泡到卫生间,把熬好的粥装好,然后出门。
等到了医院,她想着马克说的病房,寻到了。
门紧闭着,她站在门口敲了两声,里面传来许晗的声音:“进来吧。”
她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许晗,他坐在床边,头上有白色纱布,脸色微微苍白,穿着蓝白色的病人服,一只手在吊水,白皙的手背上是几道擦伤和淡蓝色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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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江暖觉得此刻的许晗像个易碎物。
许晗淡淡瞧她一眼,对于她的出现似乎意料之中:“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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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看你。”江暖抬了下胳膊,将手中的饭盒提起,“这是我做的,瘦肉粥。”
病房里有两个床位,另一个床位却没人,只许晗一人呆在这房间。
“就你一个人吗?”江暖问。
马克昨天一夜都守在病房,早上才被许晗催回去补觉,许晗嗯了一声:“马克刚走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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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走到许晗身边问:“你吃过早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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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她特地早起,早早做了粥,没有停顿地给他送来,果不其然,许晗道:“没吃,输完液之后才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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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暖把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那等会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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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站在那儿,许晗让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凳子就在床边,她离他很近,能够嗅到他身上的药水味,江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开口问他:“你……伤口还疼吗?”
许晗摇摇头,江暖小心翼翼:“昨天那些人是谁……和你有仇?”
许晗想了会开口:“以前的事情,牵连了一些事情,都过去了,别担心。”
江暖见许晗不想说,便不问了。
倒是许晗垂眸,看着江暖,许久问道:“你昨天为什么不跑。”
他是指江暖被发现时,却依旧没有逃跑,江暖以为许晗要指责自己,毕竟她什么都没有做成,或许又给许晗添了麻烦,江暖动了动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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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她神情沮丧:“……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可是我怕你有危险,我要是跑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许晗听着江暖这么说,眼睫轻颤,他的心开始跳动了,这种感觉,从昨天震惊地望着她出现在小巷口时就开始出现的感觉,犹如巨大的海啸,汹涌的波涛,使他无法再保持平静。
许晗的右手弯曲,输液冰凉,一点一点进入他的身体,却浇不灭他此刻的心情。
“真蠢。”许晗从嘴里干巴巴挤出这两个字,江暖闻此,焉了,可而后许晗沉默片刻,他笑了。
江暖第一次见到许晗这样的笑,没有一丝凉薄,真真正正的少年,从心底露出的笑,他的眼睛里是她所渴望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