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吗?我比你年长,你小时候搬板凳坐在院子前和娘学绣东西的时候,我都看着呢。”沈从远失笑道。
“我记得那会儿哥哥待在旁边是练剑啊。”沈知觅眨巴眨巴眼睛,弯了眉眼,“原来竟是来偷看的!”
沈从远无奈,没有反驳,“我的武功本来就是半吊子,连防身都颇为勉强。小时候教我武功的师父也说了,我不是练武的材料,至于练剑...便是我有那心也没有那力啊。”
沈知觅掩嘴轻笑,哥哥饱读诗书,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偏偏聪明如他就是在武功这块地方犯了难。
沈知觅先前也见沈从远下过苦功夫,不过后来他看怎么学都是徒劳以后,就索性放弃了。
“这里面我放了药材,对哥哥的腿疾有好处,哥哥一直戴着,腿以后到了阴雨天也不会痛了。”沈知觅指尖指了指那香囊,睫毛微微扑闪了下。
“总算没有白疼你。”沈从远宠溺地道。
他的腿疾是幼时落的,当初是治好了不错,但还是留下了点病根,每次到了阴雨天就容易隐隐作痛。
刚开始痛起来跟针扎似的,后来回到相府,找大夫来看过,慢慢调理了这么些年,痛起来没有这么剧烈了,倒是还可以忍受,不过能不痛自然是最好的。
“哥哥先别着急谢我,万一没用呢?”沈知觅笑道,“这是我照着医书配的,先拿给哥哥试试,若是有效果,哥哥知会我一声,我再做几个,给哥哥换着用。”
“不管有没有用,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沈从远道。
沈知觅莞尔。
这香囊是她前世得知沈从远的腿疾以后,偷偷遍访名医配出来的药方,沈从远用了以后腿疾大有好转,效果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这么说只是为了不引起沈从远的怀疑,毕竟她在这一世已经平白无故地有了太多的转变。
“街上动荡还需要有人去平息,司徒二姑娘刚刚被劫,有很多后事需要处理。”沈从远声音很温和,“哥哥就先走了,你先好好歇息一会。”
沈知觅点点头,“如今那些黑衣人虽然去了,但哥哥还是要小心。”
经由今日一事,沈知觅觉得今生那人虽然行事欠扁,但有句话说的不错——做事多留个心眼,多留条后路,总归吃不了亏。
以后...沈知觅觉得她自己也要秉承这个优良习惯才行。
此次吃的亏已经够多了。
沈从远朝她浅浅一笑,回身出了清觅阁。
等沈从远走后,沈知觅视线就在清觅阁的院子内仔细地扫荡,企图找寻其他的人影。
然然内院空无一人,别说是知画,连根毛都没有。
她微微蹙眉,那男人该不会是骗她吧!
沈知觅带着书棋缓步往里走去,一进屋子,就看到琴瑟正在外屋翻腾捣鼓着什么。
“琴瑟?”
她皱了皱眉,“你在干嘛?”
“小姐!”琴瑟眼眶红了红,在看到沈知觅的时候立即往前扑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
沈知觅被她扑了个满怀,脚步连连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先起来好好说话。”
琴瑟意识到自己逾越规矩了,立马从沈知觅怀里起身站好。
沈知觅看她秀气的小脸上红扑扑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你快去看看知画姐姐吧。”这不问还好,一问琴瑟的眼睛立马又盈满了水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