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千辛万苦追他的目的?”玄衣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淡淡地推开木屋走了进去。
对了,他们还有东西没拿。叶淮安眼睛亮了亮,连忙也跃了下去。
一进木屋,叶淮安就看到玄衣男子摸了摸凌岳身上的衣衫,指尖再度覆上下颚,一副思索状。
“怎么了?”叶淮安此时也跟了过来。
玄衣男子道,“东西应该被人取走了。”
叶淮安身子微微颤了颤,险些一个踉跄摔倒,“被被被取走了?!”
这下真的完蛋,他这条小命休矣。
“只要不是被有心人取走,问题也不大,顶多是我手上少一个能用的筹码。”玄衣男子道,“只是不知道这人将东西取走的目的是什么。”
说到这里,面具下的唇角居然是勾起了一丝玩昧戏谑的弧度。
他倒是好奇,整个南启还有何人有这等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抢先一步将东西抢走。
“先静观其变吧。”
山崖底下另一条小径上,沈知觅握着霜凤剑慢慢地走着。
她将凌岳身上霜凤剑的剑鞘也偷了过来,如此好剑,怎么能少一副剑鞘?
“小姐!”书棋坐在一辆崭新的马车上,见沈知觅出来,立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跑着去接她。
书棋先是仔细地打量了沈知觅一眼,见她没有受伤的样子,才微微松了口气。
“小姐,你也太乱来了,怎么能把自己置身进这么危险的处境去。”书棋还是胆战心惊,她不过就是进小厨房去监督几个丫头做饭,沈知觅就完成了这么大一个计划。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知觅笑笑,同时手掂了掂霜凤剑,面露喜悦。
这一趟收获果真不小,单单这霜凤剑就很不错,回头叫知画教她两套剑法,以后自保也方便些。
书棋幽怨地看了沈知觅。
“清觅阁的人怎么样了?”沈知觅问道。
“还好小姐有先见之明,在奴婢出房间的时候悄悄在奴婢手里塞了纸条,要奴婢多留个心眼。”书棋浅笑,“那人先是潜进清觅阁给内院外院都下了迷烟,奴婢屏息脱身以后,就给她们都制了解药服下了,想来这个时候都已经醒过来了。”
“干得不错。”沈知觅点点头,伸手从袖口拿出一张羊皮纸,弯了眉眼。
凌岳,龙虎帮最后一状一级朝臣罪状文书,果然在他身上。
“小姐这是......”书棋眼睛扫过羊皮纸上的字迹,整个人心头微颤,“上面写的是武安侯府通敌叛国的罪证?”
沈知觅挑眉颔首。
书棋得她娘亲生前亲自培养,自然是见识广博,何况沈知觅并没有准备瞒她身边这几个贴身丫头,之后的一些计划,还需要她们的配合。
“有了这桩罪状文书,想必武安侯府应该很乐意跟我合作。”沈知觅一笑,然后起身往马车走去,书棋紧随其后。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