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仅白白损失了钟离冶,以及他手中的幻音阁,想要除去之人却活生生的回到顺安城,最后还明目张胆的出现于搜救南絮的队伍中!
如今这个局面,皆是宇文靳太过废物,一个平乐公主带着几百弓箭手,居然把手中握着绝影堂分布部众的他镇住了。
不,应该是被平乐公主身后的护国大将军镇住了,司马煌想到此处,嗤笑一声,一个大绥皇,一个大皇子,居然要仰息臣子,真是废物,哪有为君者气势,难道他们不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元和、元安,那天真实场景,还有宇文靳的真实目的是否已散发出去?”
“已经散发出去,大绥那边的内线,早已把这些消息泄露了一个底朝天!”
“那便好,此后南絮那边的消息无须再刻意回禀,吩咐南楚暗桩,密切留意楚墨风动态!”
……
黎王府,一身红衣似火的男子,闭着眼睛,回想着方才黎一所汇报的一切。
原来此次师妹遭此劫难,与自己还有几分关系,自己一直把真实身份瞒着师妹,便是不想她扯进这些阴谋算计之中。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既已与皇室扯上关系,又如何不深陷阴谋算计,可,即便如此,也决不能因自己害她受到算计,受到伤害!
思及此,宇文笙睁开眼睛,喊到:“来人,备车!本王要入宫面见父皇!”
既然敢算计自己,就该有承受自己报复的打算!
大绥皇宫,一身明黄,年约五旬,面白须长,目光混浊的永安帝靠坐在软榻上,强撑着精神,听着宇文笙言语。
望着面前那张与先皇后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永安帝渐渐失神了,那埋藏心底,久远的往事愈发清晰。
宇文笙望着面前已走神的永安帝,心中一阵冷笑,又是这副模样,每每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怀念之色。
如若真有那般长情,母后何以会死得那般惨烈,如若不是养母拼死相救,自己又岂能苟活于如今!
“父皇不知儿臣方才所言如何?”
“皇儿所言及好,如能与西岳和亲,自是一件美事,只是得换个人选,毕竟派平乐前去,大将军那……”
“父皇无须为难,儿臣已决定,答应迎娶大将军之女薛慧儿,臣相之女赵瑶姝为妃,不过两位皆为侧妃,谁先诞下子嗣,再立为正妃!”
“皇儿此言当真!”宇文笙此言,使得永安帝混浊的眸光亮了起来,身下的这把椅子,他还是更属意黎王。
先不说与先皇后的情分,论能力手段,面前的宇文笙可不是强了一星半点,且宇文靳身上那一半的北秦血脉,自己就不甘把这大绥交于他。
现在宇文笙主动要求迎娶臣相与大将军之女,是否说明,他终于想通了?
看来,此次宇文靳冒然出兵,总算是有了一个好结果。
宇文笙一见永安帝的模样,便知他心中所想,心中一阵嘲讽,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父皇,平乐和亲之事?”
“此事待你迎娶两位侧妃再议!放心,父皇知你为何定要平乐和亲,只要能安抚住大将军,父皇答应你又何妨!”
“是,立侧妃之事,但凭父皇做主,”宇文笙恭敬应道,心里却无比的鄙夷,一国之君,不想以手段手服手中之将,而是低声下气,仰其鼻息,无怪乎护不住母后与年幼的自己!
“好好好!皇儿你先退下,待父皇与钦天监寻个好日子,虽是侧妃,毕竟是你第一次纳妃,且对方又是大将军与臣相之女,可得要多准备准备!”
“但凭父皇做主,”宇文笙再次言道,“如此,儿臣先行便告退!”
宇文笙从皇宫出来,望着虚空,回想着养父、养母之言,“笙儿,我们把真相告知你,是想让你明白自己的真实出生,毕竟你有知道一切的权利,但是我们不希望你深陷仇恨之中,仇恨是双刃剑,伤他人的同时亦会伤了自己!”
可是父亲、母亲,在得知母后死的如此惨烈,作为他的儿子,又怎能不为她讨还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