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将原本的自己睡着的床让给了阿宁,直到她抱着被子出来到处走了一圈才发现,那间房竟然是这些茅屋里仅有的一间卧室。
那么这些日子,阿宁他都睡在哪里?
这个问题在苏月到了厨房后有了解答。
她看着那靠近灶台角落里用河稻杆铺成的“床”陷入了沉默……
傻的人她不是没见过,傻成这样的她苏月真是头一次见!
怪不得听到自己要将床让给他睡的时候死活不肯,若非自己坚持出来,只怕还不知道他打算在这草塌上睡多久!
苏月躺上去心中愤然,身下稻杆凉清清还透着风,身上的棉被比自己之前在房里盖的不知要薄了多少。
苏月身子蜷缩在一团却依旧捂不热这一方空间。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在这上面睡了这些日子。
这样待着,白天又出去洗衣服,不生病那才真叫奇怪了!
后背硬邦邦的稻杆咯得生疼。若是换在平时,苏月肯定会失眠。
许是今日外出砍柴真的累了,苏月破天荒在这恶劣的环境下睡了来到这个世界最熟的一觉,连梦都没有做。
冬季的夜里没有一丝月光,风吹动院子里的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似是半夜,
厨房的门嘎吱一声响
苏月被这突兀的声音惊动,撇了撇嘴翻个身,只当是风吹动门发出的动静。
一个纤细的身影举着烛台轻手轻脚进了屋。
昏暗的烛台凑近苏月的脸,那身影凑进在她脸上仔细端倪了半晌。
直到感觉一块冰冷的东西贴紧自己的皮肤,苏月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便见到阿宁在昏暗烛光映衬下异常冷漠的脸。
“说,你究竟是谁!”
苏月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不然她怎么会见到阿宁拿着刀抵着自己脖子
他胆子那么小,同自己多说句话都害怕到颤抖。
“哎呀,别闹了,我还能是谁啊我不就是你妻主吗”苏月呢喃着伸手挥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我的妻主?”
阿宁咬着牙将刀又逼近了几分。
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感让苏月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是疯了吗?咱们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把刀给放下”苏月瞥着眼,大气都不敢出盯着那把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声音尽可能轻柔安。
可她温柔的模样并没有对阿宁起到安抚的作用。
拿着刀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着,阿宁眼眶含泪死死盯着苏月厉声道,“你不是妻主!你不是!你究竟是谁妻主呢?她人在哪里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阿宁拿刀指着苏月,胸口因情绪剧烈起伏着。
他观察她很久了,这个人虽然长了一张跟妻主一模一样的脸,但说话、神态、性格甚至是生活习惯都跟他的妻主完全不同!
他阿宁的妻主……从来不会用那般温柔的语气同自己说话,不会外出劳,更不会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来睡厨房的草塌!千千吧77x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