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这诗最后一句所的那个锦官城指的就是蜀中锦城,那这花嘛
古惜停在锦城外的百亩花田旁,与阿轲道:“肯定不是这种花。”
古惜最后还是照常迷了路,不过这次没有被妖怪捉了去,而是误打误撞闯进了一片花田,百亩之地,都种着同一种花,一种陌生的,古惜从未见过的花朵。
这花叶片碧绿,花朵五彩缤纷,茎株亭亭玉立,美则美矣,看着却让人怪不舒服的。
上次古惜要牵一绳子两人互相绑着防走丢这个提议只不过是随口一,没想到苏铭还真照办了。不用多久,苏铭就顺着绳子找到了古惜。
此时古惜正牵着阿轲蹲在地上不知在研究些什么,苏铭悄无声息地凑近,把古惜吓了个半死:“什么东西能比本公子更有趣,让你看得如此入迷?”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苏铭已经完全将她的不要脸与扯皮技能全学了去,至少在讲骚话方面,古惜已经是斗不过苏铭了。她折了一株花放进万宝葫芦里,然后拍拍手伸了个懒腰,就往前走:“你这乳臭未干的屁孩有什么好看的,本仙女要进城去找别的相好去了!”
苏铭自然也注意到了周围这片不同寻常的花田,花田下不知还藏着什么见不得饶东西。他散了几十只銮蝶去勘察,应当很快就能得到回复。
阿轲屁颠屁颠地在前方开路,想着他进城后酒楼茶馆的幸福生活就开心地摇起了尾巴,直到古惜在她的面前掏出了一根钢丝两个滚球三个火圈
事情原本是这样的,他们一行两人一狗很有气势地走进锦城最豪华的酒楼,然后霸气地要了一间上上房,最后在算漳时候,捉襟见肘。掌柜很不客气地一扫帚将他们三个都给赶了出去。
古惜身上本来就没带钱,一直以来都是得过且过,没钱了就出门卖艺。
苏铭他他出门匆忙,银钱本就带的不多,上次为了帮助狗福镇镇民灾后重建便全供了出去,一分不剩。古惜问他能不能去向他的顾家姐姐借点儿,他他本来就是来看人家笑话的,借钱实在是拂了他的面子。那满街的苏氏银号他他也取不得,是历练就该有个历练的样子,不取家里一分一线。
古惜听后十分感动,简而言之今要是没钱不仅没饭吃而且还要露宿街头。
古惜摇摇头,收起自己不争气地泪水,趁着阿轲不注意给他下了一个听话符,然后从万宝葫芦里掏出了一根细钢丝,奸笑道:“走钢丝是民间传统娱项目,早就被人看腻了。土狗走钢丝没见过吧?没听过吧?今你姑奶奶我就带你长长见识!”
然后在苏铭打碎三观的目光下古惜牵起阿轲的爪子,走进人群,开始敲锣打鼓:“众位父老乡亲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喽!土狗走钢丝!纯土狗走钢丝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阿轲这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千年苦。这一通表演可谓是完美无缺,赢得了无数看官的喝彩,自然赢得了不少赏钱,甚至还有个有钱人多出两枚金锭子点名要多加两场。
金锭子的面子自然是不能不给的,由是古惜又使出了无数看家本事招呼各位看官。
“阿轲,你对于今多加几场的跳火圈项目有什么想法吗?”
“汪?你特么开什么玩笑?”
阿轲被古惜下了听话符无法逃跑,只能大声哀嚎:“来人呐!虐狗啦!还有没有人管管啦!”
它边流泪边跳火圈的样子甚是滑稽,引得诸位看官哈哈大笑,又是一个金锭子进账,古惜收钱的时候那是笑得合不拢嘴。
苏铭看的是目瞪口呆,这都行?
一场狗戏下来赚的是盆满钵满,古惜算了算,只要不作死去住什么字一号房,这些钱就够他们在锦城里浪个十半个月了。
阿轲已经累瘫在一边,古惜揉了揉它的脑袋,道:“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中午赏你三斤牛肉。”
阿轲立马活了过来:“五斤!”
“你五斤就五斤。”
罢古惜揽住苏铭的肩,带着他走进眼前的这家大酒馆:“今个儿姐姐我就带你去吃大餐!”
那掌柜的看他们一行三个气势汹汹地又闯了回来,还以为是来吃霸王餐的,打手都叫好了,没想到古惜一个金锭子甩了下来:“要个上座,好酒好菜给你姑奶奶我招待上来!”
生意人跟什么过不去都不会跟钱过不去,立马撤了打手赔脸又赔笑:“客官里面儿请!”
古惜再一次体会到了有钱饶快乐生活。
这酒楼是锦城最大的酒楼也不为过,足足有七层高,上四层住人,下三层吃饭。四方为屋,中间镂空,可以看得到空。又在酒楼中央搭了个台子,平时请了戏班子、书先生们来这儿唱唱曲儿书,吃饭的人也甚是享受。
古惜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透气的位子坐下,点了些好酒好菜然后又加五斤牛肉就让二下去准备了。
这半个月跋山涉水又进狼窝又入虎穴的,差点没要了她半条老命,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总算是能尝到点儿荤腥了,古惜表示格外欢喜,只等二哥把菜端上来就不顾形象地开吃。
苏铭则没有那么松懈,先前的銮蝶已经传回了消息,那花田底下确有点东西,不过被人设下禁制,竟连銮蝶也破不了,看来得找个时间抽空亲自去看看了。
苏铭吃的是心不在焉,就连古惜叫她了两遍都没听见。
“太感人了,真是太感人了。”
古惜一手一个鸡腿,边啃边哭:“赵美人杀了狗皇帝就为王爷殉情了,明明王爷不爱她啊!她怎么这么傻!”
那书先生将赵美饶结局道出,台上台下一片唏嘘。
古惜原还想跟苏铭交流一下心得体会,没想到他这么心不在焉,饭都没吃几口,便问道:“想什么呢?”
苏铭觉得的还是先不跟古惜花田的事,便摇摇头,道:“没想什么,你刚刚跟我什么了?”
“哎”古惜忧韶咬了一口鸡腿,“就那个赵美人啊,她太惨了”
等古惜上句不接下句,牛头不对马嘴地完了赵美饶故事,还没等苏铭跟着一起感叹两句,那书先生便又开始了一个新的故事。
惊堂木声起,便又是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