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古惜少也得在这里被困个一年半载的。
古惜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口,可能明年西王母的蟠桃会,后年风神儿子的成人礼,大后年北荒百年一遇的百花集她都去不了了。
虽然压根儿就没人请她去。
正当她闭上眼,准备在这棵树上颐养年时,悬崖上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口口声声喊着“救命”,却又被狂风吹得有些模糊不清。古惜尚未听清他具体了些什么,就见浸这第二日清晨的阳光,一抹红色的身影急坠而下,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苏铭!他也被奎妖拉下来了!
悬崖边上的那只奎妖非常人性化地拍了拍手,然后携带这苏铭的佩剑款款而去,挑衅意味十足。
古惜心中豁然开朗,无绝人之路,总算盼来了一个救星。虽然也是个打不过被推下来的,但有总比没有好,毕竟现在是个人都比她有能耐。
又见苏铭一身红衣都沾满了泥印子,狼狈至极,古惜不禁幸灾乐祸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好巧啊!伙子!你也掉下来啦?”
他们两个现在身体贴着身体,面对着面,古惜十分清楚地看到苏铭对着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不也一样,还有脸笑我。”
“人家这哪里是在笑你,我这不是看到你高兴嘛。”古惜调侃道,“我一心向道,为民除害,昨见你被那奎妖口水给熏晕了,我才只得独自一人前去捉妖。不料妖怪没捉到,反倒是被他给拖下来了,只能等着你来救啦。”
苏铭自古惜身上坐起,然后很用力地往后挪了一大段,尽量同古惜保持距离。这颗歪脖子树本来就不知道枯了多少年了,整棵树早就已经被虫给蛀空了,坐在上头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树干都晃得厉害。
方才苏铭那么一动弹,整棵树自树根起到树梢都不免大力震动摇晃,要不是古惜眼疾手快抱住树干,这一晃就差点要让她提前去见阎王爷了。
古惜叫道:“你谋杀啊!别乱动,凑近点,跟我保持一下平衡,否则我们两个都得死!”
在苏铭的配合下这棵歪脖子树终于重回平衡,古惜才舒了一口气,教训道:“你不能注意点嘛,就这么大点地儿,避什么嫌,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到底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你给碰了我还吃亏呢!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倒开始嫌弃起我来了?”
苏铭被得哑口无言,他不过是条件反射想离她远点,他怎么会知道这棵树这么不禁用,一动就晃。
看苏铭自责内疚的样子,古惜就怕是自己得重了些,孩会承受不起,于是安慰道:“算了算了,我看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事儿啊就算过去了。咋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上去吧。”
然后古惜就目视着苏铭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捆绳子,长度韧度都刚刚好足够他们爬回地面。
古惜问道:“你哪里来的绳子?”
苏铭道:“它抢了我的焚泣,还不准我留个乾坤袋了?”
古惜恍然:“哦原来你的佩剑名叫焚泣啊,好名字!”好像这个重点不大对。
苏铭将绳头打成一个环,然后绑上一根粗树干抛了上去,正好卡在了悬崖边的两颗石头中间。他试了试绳索的结实程度,觉得可以了,就对古惜道:“我先爬上去,你且在这里等着。等我上去以后我再拉你上来。”
古惜:“听你的。”
苏铭将绳子往腰上一环,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攀爬岩壁,很是熟练的模样,看来之前在家的时候没少练过。
一盏茶不过的时间他就重回地面,然后他将绳索往下抛,对着古惜喊道:“把绳子往腰上绕一圈,然后抓紧了往上爬!我拉你上来!”
“好!”
古惜照着苏铭的方法去办,只不过就在往上爬这一步上出了那么一的问题。
“爬悬崖实在是太累了,这手疼脚也疼。反正这年轻人有的是力气,加把劲,他一定能行的!”于是古惜就开始在爬悬崖的路上实力划水
站在悬崖上苦命卖力的苏铭越拉越觉得奇怪,怎么会越拉越重?苏铭卡住绳子,然后对着底下喊道:“你自己用点力啊!我快拉不动了!”
此时古惜已经彻底放飞了自我,还有空跟扎营悬崖缝隙里的鸟打招呼。突然苏铭开问怀疑,古惜立刻收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装作努力爬墙的模样:“我用力了!我很努力地在爬悬崖呢!”
我怎么就不信呢?
古惜顺着绳子向上爬,崖壁陡峭,一路划水,几次险些滑倒,亏得那苏铭手劲奇大,将她硬生生地给拖了上去,她才不至于摔成肉饼。
终于重回地面,古惜激动之情无以言表,想好生道谢一翻。只见苏铭瘫在地上气喘吁吁,:“你以后记得少吃点,太重了,拉不动。”
古惜:“……”
原本一肚子的好话都被苏铭这话给堵住,古惜反驳道:“都了少御剑少御剑,多用用腿。现在年轻人御剑飞行都不知道运动,一身肥膘,虚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连个弱女子都拉不动,还有脸抱怨别人胖。啧啧啧,只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瞥了古惜一眼:“你也算弱女子?”
“怎么就不是了?人家就是个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生活不能自理”
“你别了,我害怕。”
“一点幽默感都没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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