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姑姑紧张的眼神,嵋湖嘿嘿一笑,有些尴尬,好似这事应该是自己做的有点不妥。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姑姑语气稍缓。“是这样,前段时间不是找徐叔叔说修炼上的事吗,涉及到阵法这一块,徐叔叔也不是太懂,但他说他原来有一个师叔是这方面的高手,所以我就让他帮忙联系下,看能不能去跟人家学习阵法。就这样。”言简意骇,略有妄语。姑姑听完嵋湖的陈述并没有马上做出批示,而是拿起刚放在桌上的筷子,搅动着碗里的稀米汤思索起来。
姑姑夏冬菳不得不谨慎。嵋湖的好奇、好学,她并不多加干涉。对于嵋湖的学道修道,她也给予了默许和间接的支持。但是,这些只能在背地里偷偷的进行,见不得光。如果嵋湖不知轻重的大鸣大放、弄得人人皆知,那可就是惹火上身、招灾引祸了。
“先吃饭,等会你先去你李姨家,找你徐叔叔问清情况,回来后,咱们再想想怎么办。”让嵋湖舍弃这次学习阵法的机会,姑姑夏冬菳也觉不妥。如果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贸然行事的话,夏冬菳又心有不安。
春末夏初,白天渐渐长了起来。当嵋湖来到李姨家的时候,天还未全黑下来。“来来来,先坐一会,我就把这口饭吃完。”徐叔叔见到嵋湖进门也未站起来,只是连三赶四的把碗里剩下的面条往嘴里划拉。
还是两人同行,还是同样的路线,不过这次没有在原来说话的地方站立,而是踱步向前。“先给你看看来信吧,下午才到。”在一个黄昏的路灯下,徐叔叔从裤兜里掏出他师叔郝老道的回信。
“吾侄亲唔:来信已阅,汝无咎,甚慰。传道授业,不使仙法断续,吾所愿也。若苗可育,吾待之。附:年老体衰,时不久矣。浮云子。某年、某月、某日。”
“看得明白吗?”信是半文半言,徐叔叔还真担心嵋湖不解其意。“还行。”然后嵋湖又接着问道:“郝爷爷住的离咱们这里远吗?”“邻省、邻县,远倒是不远,只是路不顺。”“是在城里还是在乡下?”“是在山里独住。路不熟,不是太好找。”“那徐叔叔你是怎么找去的?”这句话不知触及了徐叔叔的哪根神经,徐叔叔长叹一声,接着回话道:“分散两年后,我心有不甘,于是就到山门周围游荡,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一个当年的师兄,他也和我一样,想回到山门看看,也算是怀旧吧,说不清。后来我们两人结伴同行,四处打听门人的去处,也算仙缘不尽,虽然多有波折,但也寻到了不少门人的去处。”九九99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