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藏书楼，卫羽宁径直前往客来峰外门管事宏智所在的四合院办公处。除了门内好友之外，宏智是少有的几位依然对他保持平常心的云隐宗管理层之一。

清雾依然是那张生人勿近的扑克脸，他正盘腿坐在宽椅上闭目修炼，这也是修真者的正常状态，只要有空闲，他们总会抓紧一切时间炼化外界灵气或者练习各种术法。

宏智管事不在。

听到动静，清雾睁开了眼睛，见是卫羽宁到来，硬挤出一张笑脸来，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原貌。修真者以实力为尊，不论卫羽宁的出身亦或人品如何，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后期，比起筑基中期的清雾还高了一个小境界，所以清雾肯定不能怠慢了。

何况，期间这些日子，卫羽宁去玄女峰找清灵的两次都带上了清雾，人品没得说，不是食言而肥的小人。不过，清雾对清灵属于暗恋型的，偶尔能看上清灵一眼就满足了，能说两句话就更好了，短期内并没有坦白爱意的打算，他准备等自己进入更高的境界后再做打算。

“清魔师弟有何事啊？如果找宏智师父，恐怕就要失望了！他老人家刚去了莲花峰！”

“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顺便过来一趟。既然师叔不在，师兄，您是内门弟子，见多识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卫羽宁与清雾也算是熟人了，清雾这人面冷，但人还是挺单纯的，心肠也不坏。

清雾听了这话，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道：“师弟，内门弟子这几个字再也休提，我这修炼速度在外门中也算不上是快的。不过，师兄修行时间比你稍长，如果你真有什么问题，请教谈不上，我们倒是可以探讨一下！”清雾的灵根是罕见的气系，因为气乃有形却不可见之物，所以，气系灵根的修炼极其困难，尤其是在炼气为液的筑基升心动时期。

“倒不是修炼的问题。我在星图录上看到万古仙城这个地方，说是一个仙凡妖魔共处的巨型城市，不过其中描述却不够细致，我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卫羽宁说道。万古仙城这个名字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但是关于它的描述资料却非常稀少，大多只是一笔带过。

听了卫羽宁的问题，清雾的扑克脸居然瞬间精彩了不少，他皱着眉头沉默了好几秒才说道：“万古仙城就是万古仙城，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知道它很大，里面的主要势力也是仙人，不过这些仙人和仙界的那群又不属于同一个势力，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万古仙城的威能极大，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常常可以在各界落下投影。据说，对我们这些修真者来说，如果无法顺利成为地仙成就长生，还可以去万古仙城待着，在仙城内就算是一个凡人都可以获得五百年的额外寿元，对修真者来说就更多了。当然，我也只是听说，仙城居不易，外来人员很难成为仙城的内部居民。据说，其中还有各界的土豪巨富为了延长寿命，每日花上极大的价钱只为了在仙城的旅馆内当游客呢，只有这种方式可以变相地长住在万古仙城中，只是众天万界里能负担得起的人寥寥无几。”

“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卫羽宁真心感叹道。

“师弟，你我还是暂时别想了，凭咱们这身修为，就算一路走传送阵，等到了万古仙城的时候恐怕已经身死道消了，何况，仙城里的居民就算不是仙人，估计也是差不多的存在，就算到了仙城也是望城兴叹！另外，别怪我没提醒你，万古仙城这几个字以后还是少在师门长辈面前提，我有次问起这事，还被传功房的长老训斥了呢！……总之，少提这个地方。”说到这儿，清雾犹豫了一番，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