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靳抑扬对着尊敬的长者态度有所差异,带上了些许温和的笑容。
“坐,坐。”何奋发笑容和蔼了不少,又自然地给他倒了杯刚泡好的雨前龙井。
靳抑扬没有客气,接过茶便坐下了。
两人间的态度俨然十分相熟。
“学生会的事交接的怎么样?”何奋发问道。
“都交接好了。”靳抑扬点头应答,闻香品茗。
“那以后在学校里是更难看到你了。”何奋发感叹,遗憾之意溢于言表。
靳抑扬:“老师找我,自然是要回来的。”
“哈哈,我哪能耽误你们学生就业的事。”说是这么说,何奋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这时,吕泽敲门进来了。
“何老师,我来了。”
何奋发瞧着吕泽这嬉皮笑脸,满脸不正经的样子,不客气道:“来干吗,我又不找你。”
于是吕泽立马苦着脸说:“老师您可不能这么偏心,就喜欢抑扬,我也不差啊!”
吕泽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各方面能力也是出众的,但何奋发就是更欣赏话不多肯干的靳抑扬,这不是秘密。
“得了得了,别贫嘴了,要进来就坐。”何奋发又倒了杯茶,放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吕泽立马笑嘻嘻地坐下,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何老师牌的龙井冷泡茶特别解渴。
“啊爽,一下子就驱散了那个叫苏素的臭丫头给我堵在胸口的气。”
“苏素?”何奋发觉得有些耳熟,说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那不是刚刚从他办公室走出去的小姑娘嘛。
“就是那个穿的很寒碜的丫头,您认识?”吕泽有些惊讶,以苏素这丫头的层次哪里接触得到何老师。
听到这“寒碜”二字,靳抑扬就想到了刚刚那个女孩,因为吕泽的指代很明显。往常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突然也多了两分兴致,分了点注意力听,靳抑扬将此归结到同样被气到过的原因。
何奋发哪里听不出吕泽语气中的轻蔑,训斥的话是脱口而出,“吕泽,你这待人的态度得改改,人小姑娘可是靠自己赚的学费生活费,家境困难还一直努力学习,成绩也十分优异,哪里不值得你尊重了?”
吕泽呆了,一方面是他确实没想到苏素这气人的丫头还这样不容易,有点心虚。但心底里更多的还是被德高望重的何老师训斥之后的不开心。
这以前他也是这样说话的,何老师也从没训他,吕泽感觉真是和这苏素天生犯冲,不止把他给气得不轻,还害得他被何老师骂。
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吕泽知道自己的确有些错,何老师为人正直,一贯对事不对人,若是不马上认错,恐怕真会对自己有坏印象。
吕泽心里紧张,再顾不得面子诚恳地认错,“何老师,我就是乱说话,您别和我计较。”
何奋发轻哼了一声,“不改迟早吃亏,我这当老师还能说上你几句,等出了学校更没人敢说你。给苏素小姑娘道个歉去,你个大男人没什么放不下面子的吧!”
“是是。”吕泽赶紧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