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姨瞥了他一眼,却说出了一句让大彪不寒而栗的话:“嘛发小的父亲?这屋子自从我当寡妇那年就没住过人,你要是来踩点的小偷我都得劝你换一家偷......”
“不是阿姨,大伯在这住了二十多年了,您是哪一年守寡的啊?”大彪觉得自己产生了严重的思维混乱。
“这孩子嘴真欠,我哪一年守的寡?我守寡二十多年了都,街坊都知道,你去楼上楼下居委会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四楼王姨守寡二十多年了,这孩子,查户口来了。我告诉你吧小伙子,这房子二十多年了就没住过人,租都租不出去。”
大彪拼命地回忆,想起自己小时候来找关子玩,关子好像告诉过他他们隔壁是没有邻居的,因为之前隔壁住的是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先是老爷子脑梗去世了,接着老太太因为悲伤过度,没过几天就也随着老头去了。
想到这里,大彪不禁惊恐万分,难道眼前这个老太太......不是人?
可是这老阿姨现在分明是有血有肉、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大彪也没感觉到任何邪气,看她吐沫星子横飞地给自己讲隔壁邻居,这不应该啊?难道......老阿姨说的是真的?
想到这大彪就更害怕了。
大彪不由自主地一边后退,一边说到:“阿姨,这房子一直都没人吗?为什么租都租不出去呢?”
老阿姨看他往后退,露出了一种嘲讽又关切的表情,说到:“大白天的你大小伙子怕嘛呀,我老太太住这么些年了也没怎么样啊。他这个房子说是风水不好,二十多年前这里边住的小夫妻生了个孩子,可是这孩子刚生下来就死了,于是后来再也没人见过这对小夫妻,从此只看到房门紧闭,再没见人进出。”
“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大彪小心翼翼地问。
“你上我们家来,我慢慢告诉你啊。”老阿姨幽幽地说,目光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大彪感到不妙,连忙往后退去,却被老阿姨一把拽住了胳膊!
“别走啊小伙子,我还没说完呢。”老阿姨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拽的大彪一个趔趄。
“啊——救命啊——”大彪不禁大叫起来。
这一叫把自己给叫醒了。
“喊什么啊小伙子,做梦了吧。到地儿了,醒醒吧,把账结一下。”开出租的大爷从后视镜看着这个说梦话的年轻人,不紧不慢地说到。
大彪赶紧拍拍自己的脸,把车费付给了司机大爷。
下车后,大彪环顾四周,没错,一切都是老样子,不仅与记忆里的一样,也和刚才梦里的一样,大彪赶紧做了两个深呼吸,定了定神。
爬上四楼,大彪感觉到一切跟刚才梦里的简直一模一样。
“咚,咚,咚——”像梦里一样敲门。
“大伯在家吗?我是彪子。”像梦里那样问到。
也是敲了三回,都没有动静。
“吱扭——”大彪听见身后,邻居的门开了。
“不会吧?”
大彪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