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活腻了。”
怒气迫使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并且力度毫不留情。他右手的筋骨已经完全凸显,甚至因为过度用力,手都在微抖。
突如其来的力道,使她来不及反应,她本能地抓住沈言伦的魔爪往外推。
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她只好张开嘴,试着用嘴吸气,但吸进的氧气仍然稀少。
用不了几秒,她的脸就被憋得通红。
说来也许可笑,这样的窒息,她并不陌生。她闭上眼睛,抵着外力的手放开了,若就此放手,能换来解脱,好像也值了。
没了力量与他相抵制,他的理智才得以还生,他立马松开手,可是眼里仍然充满愤怒。
“想死,没那么容易,不折磨你到求死不能,又怎么解我心头之恨?”
就在那一刻,她本能地张大嘴巴,贪婪地深吸了好几大口气。
与此同时,房间里一片明亮,瞬间又变得昏暗,紧接着一个猛烈的关门声,向她的心脏直击而去。
她重心不稳,瘫坐在地上。
她就那样坐着,目光灰冷而呆滞。
在VIP室里沉默了很久,终于走出酒吧,离开这个多事之地。
寒风吹来,寒意浸透骨髓,仿佛要把她身上所有的温度全部抽去才甘心。
她拉了拉肩上的披肩,打了个寒颤。
街上的霓虹在她的面颊上洒下一丝丝涟漪,画面是美的,但她的心却与美背道而驰。
从走出酒吧的那刻,不,更准确点说,从沈言伦丢下警告的那刻起,她因沈言伦一时被消磨的思考就跟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