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邮局的大门,鸟鸣清脆,太阳微微有些刺眼。
原身那父母也是够极品的了,如果这不是剧本的虚拟世界,他们就没有想过原身以后该怎么办?
突然之间,她竟也不知道,像她一样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得在孤儿院长大,和像原身一样衣食无忧但碰上那种父母,到底哪个更可悲了。
下了公交,距离学校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路程,阮绵图快,直接抄了小路,快是更快,但是有些荒凉,一路上没见几个人,地面也是全是沙土。
“啊你是谁?别碰我!救命!”
前面忽然传来呼救声。
阮绵皱皱眉,忙快步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
一名男子正和一个女孩拉拉扯扯,寒光闪过,他手里还拿的有刀。
阮绵估算了一秒,就凭她现在的体质,直接冲上去就是多送一个人头。
她四处看着,像找找有没有有用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根木棍,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断墙的另一边,那有一条别在水龙头上的水管,还挺粗,长度也很足。
她记好两人大致站着的位置,悄咪咪得溜到了断墙那头,扶着水管将水龙头拧开至最大。
强劲的水柱从天而降直直得砸在男人脸上头上,差点没给他搞个脑震荡,被砸到的皮肤也是剧痛无比,偏偏水柱还在持续不断。
男人一惊之下,脑袋一懵,手下便松了力道,只是被小小波及到的女孩连忙抽出自己的衣服带子,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转身跑了个没影。
等几秒后水柱消失,男人回过神,抹了一把脸,他的猎物早不见了踪影。
“妈的,”他暗咒了一句,捏紧了手里的道,大步朝断墙的另一面——也就是水柱砸过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倒要看看哪个龟儿子活得不耐烦了。
察觉到女孩儿远去的脚步后,阮绵就将水管关了仍在一边跑了。
由于对这里的地区不太熟悉,她跑着跑着竟然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阮绵正准备扭头出去再找一条路,却发现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现在出去肯定会和他装上,但不出去的话他也会走进来然后发现她。
似乎只能正面刚了。
阮绵对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表示深切的怀疑。
阳光射下来,她在墙边已经能看到男人的影子越露越多了。
就在这时,她的头顶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阮眠,快拉着我的手上来。”
她惊讶得抬头。
陈瑜正斜坐在墙头,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自然得垂在墙边,对她伸出一只手。
事不宜迟,阮绵跳了一下,一把拉住他的手。
陈瑜顺势把她拽了上来,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吃力。
那人的鞋尖已经冒了出来,陈瑜揽着阮绵跳了下去,两人飞速离开现场。
“艹!人呢?明明看见她跑这边来的。”男人恨恨得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你怎么在那儿?”阮绵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这才有心思疑惑得问道。
陈瑜扶了扶眼镜,垂眼看她:“你不知道那是学校的围墙吗?我在校园的树上享受阳光不可以吗?”
阮绵想了下,当时围墙后面好像是有颗树。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谢就不用了,都是一个寝的兄弟,请吃饭这个倒可以有,你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等我们两个百年之后。”
“哎?”陈瑜诧异得挑了挑眉,薄唇微勾:“原来你已经把我们的未来想到这么远的以后了?”
阮绵:我不是我没有你怎么老是瞎说话啊!
她干脆不吭声了,试图以尴尬的气氛让他懂得什么叫说话的艺术。
奈何人家嘴角含着一抹轻笑,文质彬彬、坦然自若。
寝室里,今天已经队友们集体diss了好几次的周洲盯着手机上的游戏界面,怎么也沉不下心。
“咔哒、”门开了。
周洲瞥了一眼,瞬间喜出望外:“阮绵?你回来了?”
忽然他笑容一滞,看着从她身后走进寝室的人。
“你们两个一起出去的?”
陈瑜奇怪得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了些思量:“没有,我八点起来他就没在了。”
“我们只是路上碰见了就一起回来了而已。”阮绵接着道。
他们默契得没提中间的那道插曲,因为解释起来太麻烦,没必要。
这就好像是,他们两个的共同秘密一样。
陈瑜心底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听到他们这么说,周洲莫名安心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暴躁脾气,队友骂他,他就顶着一头嚣张的红毛问候回去。
阮绵忽然没头没尾却极其认真得说了一句:“我不是gay。”
周洲打着游戏的手一顿,朝她看去,对上了阮绵的视线,他梗着脖子下意识回了句:“老子也不是。”
说完了还莫名有点儿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