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言语中,钱宴植也听出他肯定是找过秦子越的,但秦子越与沈昭南不睦,只要能让沈昭南不愉快他就乐意干,所以他肯定不会退婚。
就是可怜了那位谢氏姑娘。
钱宴植问:“你表妹愿意么?”
沈昭南摇头:“我问过她,她自然是不愿意的,奈何姨母强势,她也无能为力。”
钱宴植抿唇想了想,眼前满桌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吞咽了口水后才道:“先吃饭,我得吃饱了才能想出注意来。”
钱宴植倒是十分不客气,边劝着他俩吃饭,边自己吃的不亦乐乎,好在他的吃相不太难看,不然他就闹笑话了。
程亮喝着酒,瞧着吃的美味的钱宴植,仿佛这些饭菜是人间美味般,倒是很有食欲,使得平时对膳食有所克制的程亮甚至多吃了一些。
用过午饭,三人相继走出雅座,不过刚到楼梯口便遇上了上楼的秦子越,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瞧见迎面走来的人,不由嗤笑:
“哟,你挺厉害啊,那双腿还在你身上呢。”
听着秦子越如此说,钱宴植当即就明白过来早上那些个借故打劫,却要打断他腿的人到底是谁收买的了。
钱宴植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原来是你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倒还算你幸运,不过下次就没那么走运了。”秦子越向前迈了一步,望着沈昭南道,“哟,表哥也在这儿吃饭呢,有没有吃好啊,不妨让我再请你吃一顿?”
沈昭南脸色铁青,似乎完全不想见着他。
钱宴植挪了一步挡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看着秦子越道:“我这人呢睚眦必报,你既然想打断我的腿,那我不打断你的腿就显得我特别没诚意。”
秦子越蹙眉:“你想做什么,我外公可是英国公,我父亲是西昌侯!”
钱宴植扬唇一笑:“你觉得我会怕吗?”
秦子越觉得钱宴植那副微笑下,好像开着一朵食人花,似乎会将他扒皮拆骨一般。
只是他秦子越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自然是不会怕他的,还十分骄傲的开口道:“你不怕,就打到你怕,让你知道在京城本小爷是轻易不能得罪的。”
“口气还挺大。”程亮笑了笑,撇开了钱宴植站在秦子越面前,依旧一副笑容,他道,“我看看哪里得罪不得。”
秦子越看着程亮,脸色当即就变了,转身就要往楼下跑,却被程亮眼疾手快揪住了衣服后襟,跟提小鸡儿似得拽着他。
秦子越也不知怎的,忽然就哭出了声:“你欺负人,你放开我,我要告诉我外公去。”
程亮笑着道:“那你得先从我手底下逃出去才行,这样吧,给你个机会,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能让我松手就算你输。”
秦子越也不挣扎了,只是侧首剜着一双眼等着程亮,反手过来就要抓程亮的手,却不想被程亮的另一只手擒住了手腕。
“我这不在京城才几年啊,你竟然都敢买凶打断别人的腿了。”
“是他欺负我在先的,你放开,你放开我!程公明,小心我告诉你父亲,让他打你鞭子。”秦子越挣扎着。
程亮依旧不松手:“那也得你能逃出去才有机会啊。”
秦子越欲哭无泪。
钱宴植跟沈昭南就站在旁边,看着程亮和秦子越俩人的互动,钱宴植有些纳闷儿:“你们认识啊。”
“认识。”程亮说。
“不认识。”秦子越反驳。
程亮拽着秦子越上了楼,再次返回了雅座。
秦子越一脸不服气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站着的程亮及钱宴植他们三人,刚起身要跑,就被程亮拦住。
秦子越就抵在程亮的胸口,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他顶开。
然而,无济于事,程亮脚下丝毫没有挪动半分。
秦子越放弃了,满眼都是怒意:“程公明你怎么和他们搅和在一起的,我要跟你父亲告状,说你整天无所事事。”
“好啊,你外公正打算让你到我军营里历练历练呢。”程亮抱臂,点头笑着。
秦子越乖巧的坐回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削的看着他们:“嘁,怎么着,你们拘着我想做什么,钱宴植,你要有本事就跟我单挑,别找靠山!”
钱宴植笑道:“我哪有找靠山啊,我不是说了么,我睚眦必报,当然得我亲自动手。”
钱宴植摩拳擦掌,拳头被他捏的咔咔作响,朝着秦子越就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