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阳这人,干啥啥不行,认怂头一名。
也没指望这人能真出力,云岚进医院这事儿估计回去还得有暴风骤雨等着,时言叶也没心情跟他掰扯。
帮扛箱子就完事儿了。
三只行李箱还在云岚房间里,也不知他怎么收拾的,居然合不上锁。
此时带队老师已经开始点人上车,云岚早早丢下一句:“哥哥辛苦你咯,老师在喊我我先过去。”
时言叶一屁股坐在箱子上,箱子里的衣服被挤到外面,越发合不上。
张朝阳焦急地等在大巴车旁,徐霖没见到时言叶:“时言叶呢?刚不是去找迟牧白了?”
“诶,他帮他弟搬行李呢?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张朝阳也急。
“搬行李?那三只大箱子?”
“是啊。”
“他一个人怎么搬得了,你也不去帮个忙?!”
“我一个人也帮不上呀!”
“那你不会来叫我们吗?”徐霖冲张朝阳翻了个白眼。
三人一块往回走。
“徐霖、张朝阳宋磊,你们仨干嘛去?”带队老师问。
“时言叶遇上了点麻烦,我们去帮他一下。”宋磊喊。
徐洋听到:“时言叶这逼又作什么妖呢?”不屑地哼了声。
陆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时言叶!”冲到房间门口,见时言叶满头大汗,迟牧白帮着把箱子立起来:“好了?”
“刚锁上,现在可以走了。”擦了把汗,时言叶推着一只箱子往外。迟牧白上前两步,接过他手里的箱子:“我来。”
“哟,叶哥,有黑骑士哦~”张朝阳不怀好意地挤挤眼。
时言叶:“少看些少女漫画,伤脑。”
张朝阳:“难道你就对甜甜的爱情不抱期待?我还等着白马王子架着七彩祥云来接我呢!”
徐霖:“其实要跟迟牧白那么帅的话,坐着猪过来你也肯嫁吧?”
张朝阳:“诶唷~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呵呵哒~”
透过窗户,见时言叶几人将云岚的行李箱搬出来,抬进大巴车下的行李置放处。其中一个人让徐洋尤其烦躁:“怎么又跟那个养猪的在一块?”
陆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听说他叫迟牧白。”
“管他什么白的黑的,阴魂不散。”徐洋不耐烦地淬了口。
江北南:“人家又没在你那边阴魂不散,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江北南,你到底是谁那边的?”徐洋愤愤。
“我是我自己这边的。”江北南这厮,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就连陆湛和徐洋都不知道他真实背景,也不知江北南是怎么跟他们混到一块的。
只知道江北南现在的爸妈,似乎只是他的叔父叔母。
徐洋知道江北南狠起来六亲不认,鼻子用力呼吸几口气,不敢当着他的面叭叭叭。
将行李放好,时言叶冲迟牧白道谢,又开始空头开支票的臭毛病:“有机会请你吃饭啊。”
“嗯。”迟牧白微微勾唇,精致的眉眼染上几分亮色。
时言叶嚼着这意思,是不请吃饭不得行了?
“行,那我走咯。”豪气地拍拍迟牧白的肩,时言叶上了车。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荡-妇!”徐洋紧盯着时言叶那边的动静,不满地继续叭叭叭。
陆湛终于忍不住:“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吗?”
徐洋回头:“什么样?”
“……”陆湛张了张嘴,有些事儿说破就变味了。
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弱,与其帮他揭开现实,不如让他沉溺在自己世界里骗自己。
上了车,看了一圈,就剩江北南旁边剩着个座位。
这下不装晕车了?
时言叶犹豫地看了眼带队老师,身旁的座位放满东西。
“老师,我有点不舒服,待会儿可能要晕车,我坐你身边可以吗?”
带队老师:“可我这边这么多东西……”
“放脚边。”时言叶自说自话地将行李往过道放。
“小同学,不要把东西放过道,一会儿刹车什么的东西就跑了。”司机操着一口不熟练的普通话。
时言叶认栽地往江北南走去,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位置装睡。
江北南却不肯楚河汉界,和平相处。
凑到时言叶身边,轻轻吹了口气,犹如被一条蛇缠绕住脖颈。时言叶抖了抖,捂住被吹过的耳后根:“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