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实话,我保你不死”,拓跋惠见言宏如此恐惧,也有点不忍心,可是如果探不出实情,他总归是不放心,
“您为什么想知道我的身份?”,言宏有点妥协了,拓跋惠沉默了好一会这才道,
“朕是魏国皇上,朕的愿望就是会统一北方,然后再一统华夏,朕看你是个有用之才,所以想和你共谋大事,因此,朕必须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放心,晋国早晚是我魏国囊中之物,如果朕认定你是朕的人,那为了你,朕甚是可以与整个晋国为敌”,拓跋惠信誓旦旦地说,仿佛言宏真有报国之才似的,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只是想把他当作身边人。
言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天啊,这个人是皇上,怎么能这样。饭前她在想,撑破了天,这个拓跋惠也就是个王爷,可是他怎么能是皇上呢,这让她以后如何与之共处啊?
“您,您是皇上?”,言宏颤颤巍巍地说道,心里也是不解,北魏皇上不是叫、、、、、,拓跋惠似乎看出她的疑惑,
“名子朕并没有骗你,继位前,朕一直住在宫外,名子就是拓跋惠”,拓跋惠好心地解释道。言宏重重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知道他是皇上,言宏很震惊,但也并没有失了方寸,这一点让拓跋惠很意外,心想,这小家伙,还有点胆量,
“上次我们萍水相逢,你却相信朕,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将追杀朕的人引开,朕很感动,也说明我们有缘,这次又遇到了、、”,
言宏茫然点了点头,此时想的倒不是她的身份要不要告诉这位大魏皇上,而是大魏皇上为何要告诉自己他高贵的身份。自己是有些学识见解,可自已毕竟才十五岁,哪有什么济世之才,说什么共谋大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自己的这点才学算得了什么?,大魏开国皇上雄才大略,联络鲜卑贵族,又敢于重用汉人,开疆扩土,短短的几十年时间,基本统一了北方。关于鲜卑魏国的迅猛成长,她和舅舅,不,应该是父亲还专门探讨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那就是魏国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就人和来讲,北方不少士族大家投靠了魏国,如今的魏国国富民强,人才济济。
自己到底哪一点值得这个风华正茂的皇上看中呢?,言宏想不明白,可是这些话她是不敢问出来的,以前不知道他是皇上,她还可以随意,不知者无罪,可此时,既然人家主动挑明了身份,那自己就得遵守,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跟君王在一起,时刻都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想到这,言宏后退几步,立即跪拜在地,行了小民拜见君王之礼。拓跋惠并不意外,这才正常吗。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十分淡然,上前两步将言宏拉起,
“平身吧,朕行军在外,不在乎这些虚礼。你初次知朕之身份,这个礼朕受了,刚才朕也说了,朕想把你当作兄弟,你也不用过于介怀君臣之道,我们北方草原民族,本性豪爽。都言君王无友,但朕也需要一个能和朕说真话的朋友”
“言宏何德何能,居然让皇上器重,万分荣幸”,言宏再次躬身施礼,拓跋惠如此说了,不管什么原因,言宏都不能推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感恩戴德。事已至此,言宏哪还能隐瞒自己的身世?,况且,即便她想隐瞒也瞒不住,眼前的这位可是大魏的皇上,一国之君,如果他想知道,哪有查不清的?
如今的言宏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表现出她死心塌地的追随,否则她的小命不保。现在自已找不到母亲,也没有去处,也只能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