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小兄弟是来自金陵?”,桂昆问道,
“桂叔果然见多识广,我的确来自金陵”,
“金陵乃富贵繁华之地”,
“唉,繁华如梦,过往烟云,我们生意人啊,不掺朝事,还是躲开为好”,言宏看似无心,很随意地调侃着,,
“公子乃清明之人啊”,王宣叹道,
“哎,南朝昏庸,那郑国公一门忠烈,没想到却被满门抄斩”,桂昆暗自感叹,言宏听到此话,脸色骤然苍白,
“张公子,你怎么了?”,王宣不安地问道,
“没事,你们说的可是真的?”,言宏忙掩饰说,
“当然是真的了”,桂昆立即拍胸脯保证道,
“哎,你们有所不知,在金陵时,我跟郑家三公子有缘认识,他虽身份尊贵,但并没有歧视我们这些商人,所以对他印象颇深,现在想来,那三公子已然成了冤魂!,真没想到,我刚离开金陵半年,这就天人相隔了”。
王宣见言宏是眼圈都红了,方知他是个性情中人,甚是喜欢,
“张公子,不必难过,要怪就怪郑国公这个人过于迂腐,愚忠愚孝,那郑博才华横溢,博览群书,身为太傅却闲赋在家,那郑智被收了军权,解散了郑家军,他们居然还不警觉?、、、”,说完他长叹一声,言宏不得不承认王宣说的很对,
“对了,那郑家当真一个人都没逃出去吗?”,言宏满怀期待地问道,
“听说是逃出了几个,是谁不知道,后来朝廷全力在抓捕”,桂昆道。
听桂叔这么说,言宏心里还好受一些,但愿逃出去的是爹爹和哥哥们,祖父祖母肯定是不会走的,他们年事已高,特别是祖父,一身正骨,就是死也不会跑。二叔、、、,更不可能,刘家忌惮就是二叔一家、、、,
“王大哥,你说的很对,不过,你们怎么对郑国公家的事这么了解啊?”,言宏很是不解,王宣微微一愣,随即淡声说道,
“道听途说罢了,郑国公一门实在令人惋惜!”,在没有完全信任言宏之前,他还不想说出自已的身份。他就是前秦中书侍郎王猛的孙子王宣,前秦要灭晋想法由来已久,王猛怎么可能不了解郑国公呢。不单是郑家,在王家的藏书阁中,一直都珍藏着南晋所有豪门世家的编注。
大家萍水相逢,吃过饭后就各奔东西了,其实彼此都有惋惜之情,只是都知道江湖险恶,心道有缘自会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