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益修打开车帘,
“还得多久?”,他淡然地问了一句,
“张公子好,多有得罪,我等也是例行公事,朝廷在捉拿要犯,还望张公子见谅”,
“嗯,本公子的车里用不用再检查一番?”,
“不用不用”,守门侍卫嘴上虽这么说,还还是很负责地向车里看了几眼,这才放心。
“放行”,城门卫士终于发话。
一行人总算出了城,言宏的手心都是汗,刚才真是太紧张了。只是没想到张伯的易容术这么厉害,那些人根本没发现任何异常。陈庆安更紧张,此时的他的里衣都湿透了。
出了城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北飞奔。
、、、
他们一行人来到光下镇时,已过了晌午,奔走了一路,人困马乏。陈庆安立即吩咐道,“少爷说了,我们就在这歇息一下,吃过晌午饭再赶路”。
这是一家乡下小客栈,条件极其简陋。陈庆安吩咐小二,尽快准备饭菜。
看着碗里的稀汤挂水的饭菜,大家伙都有点不满。如果能走的稍微快一点,这会肯定就到了安城。安城可是有名的繁华之地。可是现在,只能在这荒凉的乡下小镇凑合,全镇也没多少人,能找到饭馆,吃上热饭就不错了。
陈庆安瞅了瞅大伙,这几个都是常年随他东奔西走的人,他们的心思陈庆安自然明白。想到这,他轻咳一声,道,
“大家伙的心情我都明白,可是少东家要坐车,我也没办法啊”,
“可是近三个时辰才走了不到八十里,这也太慢了,按这个走法,猴年马月还能到啊!”,郭掌柜小声抱怨道,陈庆安也没生气,他知道郭掌柜也是心里着急,
“郭掌柜,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分开,你带着大家伙先走。我陪着少主。你们也知道,他整日舞文弄墨的、、”,陈庆安又瞧了眼不远处坐在那吃默默吃饭的“少东家”,
“郭掌柜,你也看到了。就走了这点路,刚刚,少东家累得被我抶着才下了马车。他其实也没这么弱,只是昨夜伤了风寒,本以为不碍事,这一路上又吃了风,我看他红头张脸的、、、,不行我就劝让少东家返回得了,今年赶不上,还有明年呢,想出来历练,有的是机会,还是身子骨要紧,东家就可就这一根独苗”。
郭掌柜同意了,那几个人当然没意见,吃过晌午饭后,几个人就乐跌跌地上马走了。
这批人走后,陈庆安总算松了口气,他陪着言宏母女继续赶路,这离京城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所以在外人看来,还是章诚赶车,少主坐在车里,陈庆安骑马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