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你慢些冲,后续部队跟不你的速度。”李傕砍翻一个敌兵,策马来到张武身侧。
他有点庆幸,幸好当初逃走的是那无情无义的郭汜,这才让他有机会成了张武的副将。
跟在这种凶人身后,就算是捡些功劳,也足够他封侯拜将的了。
张武浑身浴血,马转身,瞧了李傕一眼:“跟不就跟不呗,我不是让你们跟在后面放火吗,怎么不见火势蔓延。”
李傕汗颜:“军师言不必纵火了,郭汜那厮吓破了胆,已经从北门逃走了,城中剩下的杂兵无人指挥,已经乱做了一团。”
想到郭嘉张武就来气,明明这么简单郿坞就能攻破,偏偏那小子要想些阴损招。
“既然城中贼军已乱,你点二百精骑,随我向北追击郭汜。”
“诺!”
李傕回马点起二百亲信,此间多为他以前的亲兵,也是飞熊军中最骁勇的骑卒,跟张武。
张武一路从西门杀至北门,盔甲染满了敌人的血迹,此刻已经结痂,好似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西凉军人人胆寒,见之就避。
“报!~禀军师,骠骑将军引了二百人北追击郭汜去了。”飞熊军中一偏将回马来报。
“奉孝,我这就点起兵马前去驰援子谦。”
郭嘉见夏侯惇欲走,连忙道:“慢来慢来,一个郭汜有甚好追的,只要郿坞在手,董卓留下的财富便跑不了,你要是占了郿坞,才是头功。”
更何况,到现在郭嘉还在惦记董卓藏在郿坞中的数百美女呢。若是夏侯惇走了,何人领军。
“可是子谦只带了二百人,恐有......”夏侯惇话未说完,想起了那个拎枪砸门的怒马少年,顿时打了个寒颤,自己莫非是魔慎了,那个妖孽怎么可能遇到危险,谁要是遇到他了才是真危险。
到现在夏侯惇才一阵后怕,自己竟然找这种人切磋,真是不要命了,幸好当初认输认得够快。
“好了元让,驱赶乱兵出城,然后清点郿坞财富,已经可以潜信使回长安报捷了。”
郭嘉吩咐一声,转身欲走,却被夏侯惇一把拽了回来:“你干什么去。”
“咳,子谦许诺,若破了郿坞请我喝花酒,现在已经大胜,子谦不在,我自去寻个地方小酌两杯。”
这简直就是屁话,周围兵荒马乱的,到那喝花酒去,夏侯惇用脚指头也能想到郭嘉要去董卓藏美的宫室中去快活,这他哪里肯许。
“哼,出长安前主公便下了死命令,你不得沾酒,由我监督,现在请军师随我一道驱赶乱兵吧。”夏侯惇随即点来两个亲兵贴身看护郭嘉。
“武夫、蛮汉!张武才是军中主将,你一小小副将还敢抗令不成!夏侯惇!快些放开我!”
夏侯惇无所谓的抠抠鼻子:“冠军侯可没有对我下达将令,何来抗命一说,倒是你,成天想着饮酒作乐,也不怕早夭。”
另一边,郭汜领着牛辅只顾逃命,连乱军都未收拢,只领着百余人由北转向西。
“郭将军,不能再向西行了,前面就是扶风郡,过了扶风,后面就是马腾屯兵的天水郡,若被前后夹击,我等必死无疑啊。”
“这是天要亡我啊!”郭汜回身看着不足百人的部下,悲从心来,仰天长叹一句:“悔不听文和先生所言。”
贾诩原本在郭汜帐下出谋划策,当初他虎踞郿坞之时,贾诩就告诉他:郿坞不是久居之地,不可为了眼前的财富断了前程,要么起兵孤注一掷攻陷长安,要么回军打散马腾西归凉州。
郭汜当时不听,一个正常人守着那么老些财富,怎么可能说舍就舍。
现在想来,贾诩当时的话竟成了救命良药。
张武一路追杀过来,到处都是西凉乱兵,这些乱兵四散而逃,毫无章法,一时间张武也摸不准郭汜去了哪边。
“西凉那边有马腾的驻兵,郭汜那个傻子应该不回往西跑吧,最多就是流窜到北边的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