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下午不是遇到过一个日本军官么,那个“啪啪啪”开枪的人。” 他跟着说话的同时,也随之做了一个开枪的收拾,使得林泽天几乎是一瞬间得想起了不久前发生过得那些事情,当然了,也还有某个面目深刻的日本人,他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发觉出对方越来越多的面容细节, 那个日本军官好像一脸的戾气,看着面色很是不善,只不过跟脸色相比起来,他的身高和体态瞧着远不如林泽天的高大,那个人几乎矮了林泽天一个多的脑袋,并且不知道是对方的那身衣服不合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让他给林泽天的感觉是一种不太合身的体型,他有点胖,又似乎下面的腿太细了,压不自己的上半身重量,走路起来还会微微倾斜,当然了,并不是只有那些特色,还有另外别的什么,比如对方的鼻子下面留了一小块的胡须,那样的特征连刚刚见到过的小栗惠子父亲也有,但在以往美国的时候,林泽天并未在小栗甸和其他日本男性身上看到过,哪怕已经到了家里,小栗甸也照样没有留过这种胡须,恐怕那些行为也得看地方上的不同吧,所以才让林泽天很容易得将他们给区分开来,就像小栗甸是小栗甸,小栗惠子也是小栗惠子,还有其他远在美国曾经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几个日本朋友,可现在的小栗惠子父亲以及刚才戴笠提起来过的那个惠子父亲指定的女婿都给林泽天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又是明白无比,这只怕是自己的心里第一感觉在作怪,然而林泽天也无法抹消掉。 他此刻里低头沉默得想着,一时间竟忘了回答戴笠的问题,所以之后对方莫名冷笑得再朝着他出声, “怎么,替那个日本女人感到可惜了?那要不要你娶她得了,反正她也喜欢你嘛。” 林泽天闻言便抬起头,还是用着自己那种更冷的眼神看过去,他不怕戴笠,因为自己知道对方还有求于自己,更不会在乎这样做最后一样会得罪到面前人,毕竟连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不用说像他血气方刚的少年了,哪怕不久前林泽天被人拿枪指着脑袋的时候,自己都没有退缩过, “戴主任也管得太多了吧,.............,我倒是很好奇,既然我都已经做完你吩咐我做的事情了,那么你之前答应过我的,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么?” “是想去当兵么?我可以帮你办到。” 对面人喝了一口酒,随即才慢悠悠地回复过来,不过,接下去林泽天马上就摇头拒绝了, “不是,我不要去军队了,我只想知道程慧芝到底在哪里?” 他什么都不打算再瞒着了,一下子里都说了出去,可戴笠仍是那一副才“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说, “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啊,程,慧,芝,嗯,听着还真不错。” “别说废话了,直接给我一个答案吧,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知道啊。” 他又不说了,跟以前一个样,这一下子里,再一次气得林泽天很想打他一顿, “我知道你知道,但后面呢,你得告诉我答案啊,不然我怎么再替你做事情,或者,你还想不想让我再给你帮忙?!” 林泽天回应得很是急切,甚至连带着自己的语气里都带上了某一种的威胁在,他可能也认为对方压根就是从头到尾都在骗他,戴笠或许一点都不知道程慧芝的下落,并且以往的那些说法都是戴笠在钓他胃口,自己这样一想后,不得不让林泽天感到很是愤怒, “你不会一直都在骗我吧,你压根就不知道她的下落,对吧?!” “我不需要告诉你答案吧,但我就是知道。” “所以呢?!我已经替你做完了事情,你自己刚才也说过,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么现在是不是现在该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那有怎么样,我又没答应过只是这一个要求,你也想的太好了吧。” 。。。。。。。。。。。。。。。。。。。。。。。。。。。。。。。。。。。。。。。。。。。。。 戴笠说完就笑了,他一边笑着一边再是一动也不动得看着面前的林泽天,而他的眼神里让林泽天看到戴笠对自己的那一丝藐视,这又深深刺痛了他, “好!!算我被你坑了!” 在自己回答的同时,林泽天压在饭桌上的手也已是被握成了拳头,他痛恨面前这个男人的欺骗,更恨自己没法去报复戴笠的无力感,那所有的种种都加在一起后,最终蜕变成了他对整个周围人的不信任,却也包括了与自己同来的汤仁, “我回去了,你们自己吃饭吧。” 话音一落,人便是一个转身,林泽天出了菜馆的大门,只是他身上还裹着刚才屋子里的热气,但自己的心里头早已是没有那种格外暖和的温度,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自己被那么的骗得头头乱转,如果说不难受,恐怕林泽天也无法表达得那么坦然。 他低头快速地走着,嘴里一直都是紧紧抿着,像是咬着牙齿那样的痛苦,可却又说不出什么,外面还那么的冷,自己还把衣服给了小栗惠子,以至于在此时此刻中活该自己受罪。 或许男人就应该忍着,对任何事情都忍着不说话,这样的道理也还是林泽天父亲在之前时候告诉给他的,并且自己一直都作为人生准则来告诫自我,不管过去林泽天还在美国的时候,他被一些事情害怕得很想逃回国内,特别是带自己过去的叔叔死了的时候,林泽天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因此他才会害怕,他也渴望逃避,当然最好的逃避无非是回国而已,林泽天那个时候更知道,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因此而责怪自己,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的,他还是没有回来,就算是自尊心在作祟,或是别的什么也好,林泽天终究还是都熬过来了。只是现在,他身边依旧是那般的严寒,如果要比冷,哪里有此时此刻里这恍如被全世界抛弃那样的绝望,不管如今还低头走着,林泽天都没法管住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愤怒,终于,他很快有了可以倾泻的地方,因为着背后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