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也一声连着一声。
“我愁呀,愁得几天时间,就像是老了几岁。”
“你瞧瞧,这白头发都变多了。”
对面坐着的好友挑眉,“这不一直干得好好的吗,愁啥?你那宝贝儿子又熊了?”
陶全摇头,却继续叹息。
“是工作的事,我上次不是跟你提过,一个学徒走了次狗屎运,居然就爬到我头上来了?”
“吗的,那小子如今是愈发嚣张了。”
“因为他,老板这几天训斥我的次数比这几年还多。”
……
陶全对陈锐的恨意那事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如今诉说起来也是连绵不绝。
一口气说了快半个小时,陶全才缓下来喝口茶。
眼中的怒意却并未因为诉苦消散,反而变得更加浓重。
恨意蚀骨。
好友看着,却是连连发笑。
“你呀,就是看得太重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值得你这么上心?”
陶全听着更气,又一口气说了半小时,滔滔不绝数落着陈锐的罪状。
好友听着也同仇敌忾起来,却还是在笑。
“此事,并非没有解决办法。”
“你这样,给他做个局,找个人,带件高仿物件去卖给他,等他收下,再让那个人去画室找他要演员费。”
陶全瞬间眼前一亮,好友说得简单,他却听得明白。
一旦演员闹上门去,恐怕整个古玩界的人都要知道,陈锐坚守自盗,请人去店里卖假货。
到时,他的名声也要彻底臭了。
但是很快,陶全又叹息着摇头。
“不行不行,那小子眼力太毒辣,真货假货他一眼就能看穿,骗不到他的。”
老友却是不屑冷笑。
“便是古玩界的泰斗都不敢说自己从不打眼,那小子20出头,入行不到三年,又一直没有师傅带,靠着自学成才能有多大本事?”
“一次不行,你就多来几次。”
“我就不信,他还能次次看穿。”
话音落地,陶全兴奋的眉飞色舞,眼中也阴光暴闪。
更激动得直接拍桌站起,“还是你有办法!”
“行,就怎么办。”
……
下午。
陈锐准点上班。
陶全虽然迟到,但也来了。
领着个客人,陶全正往会客室走。
“你好,我这有件家传宝想卖,能请你们画室的大师先替我看看吗?”
这时,又一名客人到,客气问迎来的员工。
员工来喊,陈锐大步走出。
陶全却已经先跟客人搭上了,“我这还有一位客人等着,您要不介意可以稍等我一会儿。”
客人疑惑,“这么大一间画室,难道就你一个大师?”
陶全呵呵笑着,指着陈锐,“这边倒是还有一位,就是怕你信不过。”
被高德昌再警告,他也没当面贬低陈锐,但那眼神却是说明了一切。
“那我还是等您吧。”
客人不加犹豫,直接选择了陶全。
陈锐太过年轻,看着便让人不信任。
陶全让学徒带着客人往茶室走,陶全径直向着陈锐走来。
“看到了吧?都是客人自己的选择。”
“只要有我在,你一单生意都别想接到。”
没有生意也没有奖金,将他饿恨了,也更加便于自己之后的计划。
陈锐冷冷一笑,将他无视,转身离开。
陶全看着,更是气怒。
仿佛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