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低估了他。
景砚站在门边,脊背笔挺:“沈小姐?”
嗓音清冽,他浅笑着,眸里有深深浅浅的光色扑朔,像是凝了亿万星辰,唇角微扬,就要蛊惑人心。
“……嗯?”
沈今安下意识点头,点完头,就反应过来了,她怎么如此没有原则,尤其在他面前,总这般明目张胆地贪恋美色。
手好看,唇好看,人更好看。
沈今安突然觉得不真切,甚至于恍若梦里,脚趾都紧张,可她不是拘束的人。然而现在,她在做什么?怎就到了登门拜访的地步?
大概算……礼尚往来,沈今安这样想。
景砚沉默无声和她对视,目光忽然落在了她手中托盘上,“是沈小姐亲手做的吗?”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沈今安端着托盘,稍稍愣了下,“……嗯。”而后又添一句,“对。”
似乎受到他的影响,连带着说话的腔调也正经起来,又觉得十分好笑,分明从他口中娓娓道来时能蛊惑人心,可到自己这里,就硬生生变成了四不像。
那句话:有辱师门。
临近杀青,她最近戏份越发的少,有时两三天才通知让去一次,闲来无事就只能呆在酒店,于是便心血来潮想钻研烘焙。
以前看安措做似乎不难,轮到自己动手才明白其中艰辛。
这一个星期里,她听安措的话关机,手机被丢到角落里,眼不见为净。
“嗯,我很喜欢。”景砚并不多问,只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中托盘,拾起点心,动作慢条斯理。
之后便没有交流了。
沈今安一时看怔了,不觉神魂驰荡,有片刻停顿,方才挪开视线打量,然后发觉景砚的套房与她那里的格局一点不同,先前那次竟然没有注意,想到这里立马又迫使自己打断思绪,暗骂自己龌龊。
景砚把托盘拿进厨房,不过片刻便折返回来。
“需要一起去片场吗?”说话间,他勾上了钥匙。
“这个时段恐怕雇不到车。”景砚语气淡淡,在陈述事实。
“……”
沈今安找不到婉拒的话了,过多推辞反而不好,便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