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要我吃这些蜘蛛吧?这可教我如何下得了口去。”看到这些黑乎乎,毛茸茸的家伙,秋刀只觉一阵恶心,心下打定主意,就算饿死了也不吃这些家伙。
刚才秋刀一瞥见水洼,便急着爬进来喝水,也来不及细看洞内的情况。此刻他喝饱了水,便又晃亮了火折,仔细打量起石洞来。
其实石洞之内除了一洼水之外,还有一些苔藓,其他的便也没有什么了。那崖柏的根盘结于石洞之顶,倒是另有一番趣味。
就在那些盘根错节的树根之间,有一间黑黝黝的东西,似是有人放置其间,若不是仔细看来,也未必能瞧得见。秋刀好奇心起,伸手去摸,那黑黝黝的似是一块黑布,黑布之中似包裹着什么物事。
“这石洞隐蔽已极,怎的会有人把这东西藏在这里呢?”秋刀心下嘀咕。
不过转念又想,“竟是藏的如此隐秘,想必这东西必定不简单。”
“既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我又岂能将之偷走,太也不够道义了。”
“我哪里要将他偷走了,只不过是想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而已,看完之后,便即放归原位,再我可倒足了血霉,来到这石洞之中,上上不去,下又下不来,饿死是早晚的事,想偷也偷不走,看一眼却又何妨。”
最终还是好奇心大胜,占了上风。
秋刀将黑布包袱取下,里面包一件长长的东西,似刀又是剑,然而入手却是轻飘飘的,全无份量,根本不似刀剑那般沉重。
“难道是一把木刀或者木剑?”秋刀心里想着,手上却是不停。
只见这黑布包袱包裹的甚是严密,秋刀心的将那捆绑着的丝线解下,又将黑布打开。借着火折子昏暗的光,秋刀看见那包裹之中的物事确是一把刀,一把黑乎乎的刀,至身至柄,通体皆黑,比深夜的黑暗还要黑。同时这也是一把秋刀从未见过的古怪的刀,刀身长约三尺,造型却是古怪之极,刀身弯曲如月,刀柄上有一个骷髅,甚是诡异。细看之下,他又发现刀身刀柄之上都刻有古怪的符号,好像是什么文字,偏偏他又算不认得。
秋刀手握刀柄,将刀提起,只觉入手轻盈,如四两棉花一般。这刀既轻,刀刃却有钝的出奇,可以全无刃口。秋刀难免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心想,“就算是一把木刀也比这把刀强许多,也不知是谁藏在这里,莫非是恶做剧吗?”
秋刀手握怪刀,意兴所致,随时挥过,只听“哧哧”两声轻响,怪刀应手而过,全无阻滞。秋刀心下疑惑,自己明明是向着一根崖柏的树根砍去的。
“咦”,秋刀走进一瞧,心下犹疑更胜,只见那根粗如儿臂的树根竟生生被砍断,连带的其后一根树根也是一般。但见切口极是平整,而且是新的,显然是刚刚他的杰作。
难道这把如棉花般轻,如木头般钝的怪刀,竟是锋利如斯。秋刀不信,右手再挥,又是“哧”一声响,一根树根应声而断。
“这棵崖柏可是就了我一命的,我岂能如此恩将仇报,忘恩负义,那岂不成了所二哥了嘛。”秋刀本想笑,可是一想到孙不义死前的惨状,便又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