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约定好的,武译抵达新加坡后,会在社交软件上向晓月汇报一下,实际就是报平安。
7月7日晚上,晓月睡的比平时稍晚,十点钟,终于手机有了反应,社交软件上收到了武译发来的照片,这是新加坡机场。
武译留言说:马上去宾馆,一切都有人安排好了,你早点睡,想你,晚安。
等到了这个预期中的“晚安”,晓月这才安然入睡。
7月8日上午,武译又发来了几张新加坡的风景照片。还说,下午4:05分的飞机,飞往“马尔内”。
吃过晚饭,晓月小睡了一会儿,算是提前补觉,因为今晚也得晚一点睡。刚刚进入浅睡眠,突然“嘭”的一声,声音太突然,瞬间晓月双肩颤动,惊醒之时,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哦,原来是一个热水瓶,病房外的走廊里,一位病人家属手里热水瓶摔到了地上,位置正好在晓月病房的门口。
惊醒后,晓月再无睡意,在护士的帮助下,她坐上了轮椅,护士把她推到了护士站,就是骨科的护士站,晓月并不妨碍当班护士的工作,只是在护士闲着的时候,一起聊聊天。
……
晚上十点,晓月倚靠在病床上,手里的手机却安静的出奇,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有武译的消息,没有照片,没有文字,没有语音,更没有视频。
事前,晓月了解过,新加坡飞“马尔内”,差不多四个多小时的航程,当然,“马尔内”与中国有时差,但晓月以北京时间计算的航程,下午四点零五分起飞,再放宽一点时间,按说晚上九点应该到“马尔内”了,可现在都已经十点了,却仍没有收到武译的信息。
晓月不敢多想,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下的那块“平安扣”,她觉得飞机晚点的可能性很大了。
又是等待,半个小时后,手机仍没有反应,晓月连续发了几条留言,没有回应。
心里的疑云越聚越多,靠自我心理调节,显然已经无法驱散,也只有拔打武译的手机试一下,听筒传来的只是提示音,“您好,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无尽的守候,晓月在困顿中睡去。
梦境中,和缓的夕阳下,武译越走越远,晓月叫他,武译回过头,笑的依旧灿烂,晓月依稀听见武译说,等我回来。晓月紧紧追去,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见武译像一个天使一样,张开双臂,轻轻一跃,便跃上天空,渐渐的,武译融入在西边的云彩中……
晓月在浑浑噩噩的梦境中挣扎,与此同时,身在“马尔内”的涂明峻却在现实中倍感煎熬。
从获取信息的条件来看,显然涂明峻比晓月有优势,他得到的消息更为准确,也更为便捷、及时。
山小冉、武译、潘启从南京飞新加坡,到了新加坡,山小冉处理完公务,当天下午4:05分的飞机,由新加坡飞往“马尔内”,整个过程,山小冉都与涂明峻保持通畅的联系。
根据航班信息,抵达“马尔内”首都国际机场,应该是当地时间的下午5:40分,实际飞行时间约4小时35分钟,两地时差为3小时。
7月8日,“马尔内”当地时间早上8点多钟,涂明峻还在海岛上,接到山小冉的手机信息,大致意思是:在新加坡的公务已经顺利完成……
到了“马尔内”中午12点钟,也就是新加坡时间下午3点钟,涂明峻刚刚吃过午饭,又接到山小冉在手机好友群里的语音。
山小冉说,已经和武译、潘启一起到了机场,下午4:05的飞机,时刻表上显示,“马尔内”时间5:40分到。
涂明峻立刻回复说:收到,下午5点,我会到机场接你们。
好友群里,武译紧跟着写道:涂总,我们马上就来了,我问问你,你激动不?关键是,你看到小冉,你激动不……
涂明峻回复说:快给我滚过来,赶紧的,海鲜大餐已经下锅了,就等堵住你这张嘴了。
潘启随即发了一张图片:迎风飘扬的红旗下,一名身姿挺拔的军人标准的敬礼。
……
下午四点钟,海岛上的涂明峻放下手里的工作,稍作整理,便离开了海岛,乘坐公交快艇,花去15分钟时间,到了“马尔内”首都,此刻4:30分,时间充裕,涂明峻不急不忙,5点钟来到了国际机场。
涂明峻来到航站楼国际到访区大厅,抬眼看去,显示屏上,不停跳跃着各进港航班的提示信息。
涂明峻看到了要找的航班信息462,出发地:新加坡计划到港时间5时40分预计到港时间:5时40分备注:无。
看了看手表,5点半,还有十分钟,就可以见到山小冉,还有两个老战友。
5点40分,手表不会错,电子大屏也显示为5点40分,但来往的人群之中,并没有最熟悉的那三个人的身影。
又是十来分钟的等待,人没等到,却见到屏上置顶的一条提示信息,定格不动,显得格外特殊462,出发地:新加坡计划到港时间5时40分预计到港时间:无备注:延误。
飞机晚点,涂明峻也不止一次遇见过,但现在他却不免有些紧张,只在心里安慰自己,很正常,飞机晚点,很正常。
时间似乎一下变得磨人的慢,半个小时后,涂明峻已经无法再自我安慰了,找了一个机场地勤,涂明峻上前询问“请问,462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还没有到?”
地勤非常礼貌,“先生,非常抱歉,除了晚点,暂时我们还没有接收到更多的相关信息……”
显然前来接机的不止涂明峻一个人,见涂明峻上前询问,一下子涌来了十多个人,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地勤,结果依然如故。千书吧qian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