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我作甚!”这次大刀醒了,可脑子还是拎不清状况,说话的嗓门比刚才更大了些。
之前的一段话,其他牢房里的犯人就有几个被吵醒的,此时一声大嗓门,醒来的犯人更多了。
牢房的都一根根木头间隔开的,若是没有人遮挡,一眼能看穿好几个牢房,当下周围几个牢房的人醒了,飞叶脑子急转,在大刀的牢房里开始了表演,演出的角色,是把自己也当成了牢犯,对着牢房的大门叫喊道:“咦牢门的锁竟然开了!”
一声惊呼,所有的犯人也不再看大刀这边,纷纷跑去查看自己牢门的大锁链,结果那些已经被飞叶打开的牢门,传来了低声的欢呼。
过了一会儿,呼啦啦的一群人,从牢房里冲了出来,他们也不傻,没有兴高采烈的叫喊,大家各自凭本事逃跑,出了牢房后,作鸟兽散,四面八方各自有各自的方向。
小宅子里,飞叶外出,其他人都很担心,尤其是今晚,飞叶是去县衙里探查大牢,久久没有返回,令师爷等人急的浑身冒汗。
他们之前都是山贼,自然是以衙差为死敌,山寨里打劫来的东西,有一半的东西要拿去山北县或者山南县兑换成米粮,两县的县衙始终是他们的劲敌,有几次兑换米粮被衙差发现,好几个山寨兄弟命丧当场,所以对于县衙,身为山贼的他们,从心里就有一种畏惧感。
就在众人担心的时候,小宅院没有挂门栓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烬双手飞刀紧握,摆开架势准备迎敌,易横也把长剑横在身前,整个身子把五徒挡了起来。
片刻后,进来两个熟悉的身影,“师爷,我把大刀捞出来了!”飞叶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祥和,宛如天宫的安神福音,大伙儿身上似乎有一股气喷出,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
“嘿嘿,哥儿几个最近可好?有没有想俺大刀!”大刀进了正屋,就扯着嗓子大喊。
师爷的笑脸也在这一刻凝固,拍着案几站起身,“跪下!”一声呵斥,弄的整屋子的人都懵了。
大刀狐疑的看着师爷半晌,又看向其他人,都在微微点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妥,双腿颤颤巍巍的蜷缩着慢慢的跪到了地上。
“你可知,你一人擅自外出,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师爷责问道。
大刀被关押,但没有被人审问过,整个过程像是被请去住了几天,委屈的对师爷摆出一副怪异的脸,嘴巴抽动几下,并没发出声音。
“我们为了救你出来,煞费苦心!原本好好的做点买卖,现在因为你,我们要开始逃跑!之前的歹人还不知在何处等着我们,在六塔城里为了搭救你出来,早晚会被追查,如今,我们是前有狼后有虎,皆因你一人犯错,害的我们步入险地!可知错否?!”师爷再次大声责骂道。
闻言,大刀没了脾气,师爷把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他之前在牢里,也担心因自己的过失会给师爷等人添麻烦,可他没想的这么深远,对着师爷郑重的垂下头,“俺大刀错了!任由师爷惩罚!”
“好!这可是你说的!马匹不够用,少了一匹,回头无论车上拉的什么东西,你都要拉着车子走!”师爷说到最后,脸上突然挂起一抹坏笑。
别人听到师爷的话语,都是捂着嘴巴强忍着笑意,正屋里的气氛顿时变了一个样子。
五徒没有资格教训大刀,见到大刀领罚了,便站出来说了其他的话语,顺便算是把大刀犯错的事情丢到一边,“诸位师父,飞叶师父提早解救了大刀师父,那么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投毒的事情,明日凌晨为最后一次,所有的药粉都投进去,清晨我们分为两路,从县城南门和西门出,然后绕道城北楔子河边汇合,待傍晚再绕到城东的那片树林。”
对于解救了大刀之后的安排,五徒早就计划过,这样分开出城,而且还是其他方向出城,即使日后被人追查,也能迷惑别人。
至于要晚上才改道前往城东的那片可能藏有宝贝的树林,主要原因是那片树林紧挨着城东的官道,白天人来人往的不便于隐藏行踪。
这个计划是不错,大伙儿也都没意见,大刀最近都不在,听到是五徒在发号施令,搞不清状况的他,也没敢多问,狐疑的看着五徒时,却意外的得到一顶斗笠。
“大刀师父,你的光头太明显,明日起,除了睡觉,这斗笠你要时刻戴着,莫要暴露了你的样貌,切记,县衙对其他犯人可能没有多少印象,甚至会不好寻找,但找个光头,这么明显的特征,还是很轻松的。”五徒慢悠悠说道。
闻言,大刀深感道理之明朗,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嘿嘿,好说!日后俺在把头发留起来不就得了嘛!”
岂料,这么一句很平常话语,却被师爷拧着眉斥责,“我告诉你,五徒现在是我们的指挥,你莫要不从!”
“呃指挥?”大刀懵了,看向师爷一脸严肃,瞬间就焉了,生怕再被师爷责骂,堆起苦笑的脸,“我听,我听还不行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