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能吃的，走吧。”

昂？

雷恩加尔看着布兰德手上的大眼珠子，难道这个能吃？

“这个也不能，这是我的晋升条件。”布兰德抱起眼珠子，朝着来路挥手。“边跑边说吧，这里的情况总要先告知官方。”

“嘭！”

布兰德撞在石壁上，满眼昏花。

“眼神不好，还带什么路啊这。”雷恩加尔伸出尾巴，卷起布兰德原路返回。

......

一路上，布兰德兴奋异常，自顾自地说了很多往事。

雷恩加尔安静的听着，女人安静的撸着，都是很好的听众。这场地下河道之行，似乎直接打开了布兰德的心房。

原来，他是个海族之耻。

巧了。

......

据说他四岁那年，还可以在海浪中穿行，是全村最会游水的孩子，只是某天海潮推来了一艘老船，看船体样式是两百多年前的款，漂流到现在还没沉，只能说是个奇迹。

老人约束着年轻人，不让他们靠近老船，说上面有诅咒，在等待着下一个承担者。

年轻人们出海纷纷避开，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数月。他们没意识到那个最会水的孩子，才四岁就能在海浪中穿行的小家伙。

他也有上船的能力。

某天夜里，布兰德起床嘘嘘，原本离海岸线足有四百余米的老船，在这一夜飘到了五十米外。

村子里有很多吓小孩的传说，最常用的一句，就是夜里不要下水。

但海族的孩子，做梦都想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船，这就像是常人对豪车的追求一样，不能免俗。

所以，布兰德下水了。

他想趁着船近，爬上去插上属于自己的旗子。

可在水里，他看到了一只巨大的人影，那只人影拖着老船前行，双眼像一对灯塔的探照灯，晃的孩子睁不开眼，也躲闪不及。

......

再次醒来，布兰德已经到了船舱。

他坐在橡木桶上，对面是一个带着船长帽的骷髅，周围的墙板都被插上骸骨，一个两个都穿着水手的服饰，但将他们固定在墙上的、却是自己的武器。

两人之间，有一张船上罕有的长木桌，上面有座天枰，一边是一颗类似菠萝的古怪水果，另一边，则是一只活生生的鹦鹉。

幼年的布兰德，他知道这是一种选择，一人一个。看着那双瞳清亮的小鹦鹉，他没法将这个小生命交给死者。

就选了它。

从那以后，大海开始厌恶布兰德，他无法再下水自由的畅泳，那只小小的鹦鹉也离开了，临走前留下了一枚海螺。

然而，海族的成人礼，是要亲自下海猎杀海兽的。

可布兰德为了一枚海螺，失去了游泳的能力。

所以......

————

“等会，那个果实长什么样的？？”

布兰德断断续续地形容。

“呃，比我头大，像个菠萝，但上面有一些螺纹状的枢纽，而且整体是有些暗沉的红，反正挺难看的。”

雷恩加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