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也看见了吧,小芬今天很奇怪,额头上的伤根本就不可能是摔出来的。”羌无走了过来。
“看见了,昨天我就发现她有心事,你找个机会问问,看看小芬家里是不是出了事。”
羌无应下了,林清歌又等了半个时辰,丹药蒸好,将三颗黑漆漆的药丸放入瓷瓶中,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她很期待看见李萧寒惊讶的表情。
傍晚时分,林清歌被羌无急急地拖了出去,雨虽然已经停了,但路上湿哒哒的,她紧皱着眉头,脚下地步伐也快了起来。
“求你们别砸了,我真的没有钱了,求求你们再宽限几天吧!”
是小芬的声音!
你老子欠的赌债已经滚了十倍,你就拿了这么点钱给大爷,是打发叫花子吗?”
随之传出来小芬极其弟妹的声声哀嚎。
林清歌站在破败的小屋前,再也听不下去,全然不顾昂贵的衣裙被肮脏的泥土弄脏,一脚就把门给踢开。
狭窄的小院子里,锅碗瓢盆全都碎了一地,小芬紧紧地抱着自家的老母亲,边上面黄肌瘦的弟弟妹妹抱团痛哭,看上去真让人揪心。
男人们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居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嘴里也开始大瓢,“哪来的小娘子,难不成是怡红院走错路来的?还是小芬的姐妹,想替她还债?”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威远侯府的大小姐!”
男人们听见是威远侯府的人,先是被吓住了,之后想了会,又理直气壮地说道,“即使是威远侯府也得讲道理吧,这死丫头地父亲欠我们的钱,我们来要债也犯法吗?”
“就是,五百两纹银,这白纸黑字上写得清清楚楚的,她老子跑了,这些女儿儿子就得给我们抵债!”
“小姐……”小芬的一双眼睛已经哭成个核桃一样肿,浑身上下都是紫青色的伤痕,一张小脸被打得愣是看不出往日的模样。
“你们要债就要债,怎么能打人呢!”羌无着急地跑过去,“小芬你先起来。”
“我们要抓她去抵债,她不从啊,我们只不过是力气用得大了些罢了。”
把人都打得不成人样了,还力气大了些罢了?
“小芬的父亲欠了你们多久的钱。”
没想到林清歌会有此一问,为首的男人顺口就回了,“三天。”
“起初借的是多少钱?”
“五两银子。”
“呵呵。”林清歌冷笑一声,“五两银子三天内翻成了五百两,那明天是不是就得翻五百两?”
男人们被撕破脸皮,顿时恼怒起来,“反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老子在借条上亲自画了押的,并不是我们强求他,我劝这位小姐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我要是偏要管呢?”林清歌依旧不依不饶。
“那你就替她还钱啊,我刚刚听见她喊你小姐,你是她主子吧,大不了替她还了这五百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