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脸颊绯红，娇羞地低着头，正欲开口，凌夫人咳嗽一声，让她闭了嘴。

林清歌感觉到凌夫人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似乎忌惮她的存在。早在刚刚进来的时候，凌夫人看见她时脸上写满了惊讶跟嫌恶，她就知道肯定有猫腻。

“众皇子……”

“皇子们不入霜儿姐姐的眼，难不成霜儿姐姐喜欢是哪个将军？那这事就更好办了，家父跟八王爷都能为姐姐做主呢。”

林清歌不等凌夫人开口，先入为主，把她的思路都掐断了。

“那感情好，这事好办！”林皇后也顺着林清歌的意思敲了锤。

凌霜着急了，“不是的皇后娘娘，臣女不喜欢什么将军，臣女喜欢的是……”

“不喜欢将军？难不成喜欢哪位王爷？可整个大周朝，除了闲王李萧睿，便是我未婚夫李萧寒，姐姐方才说喜欢的谁？”

林清歌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却犹如冰刃扎在凌霜的心间，如此眼神，她倒是慌乱地说不出话来，方才的端庄沉稳，瞬间被打击得荡然无存。

凌夫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还想着今日向皇后娘娘请旨，将霜儿嫁给八王爷为侧妃，可这林大小姐居然来了！

见母女两个不语，林清歌佯装惊讶，“姐姐不会真的喜欢闲王吧？其实闲王人也蛮不错的，王府虽不在上京，俸禄却不少，锦衣玉食一辈子无忧无患，姐姐选得好呀！”

凌霜都快急哭了，想让母亲赶紧圆回来，那边林皇后又说话了，“既然凌夫人都开这个口了，本宫哪有不答应地道理，明日本宫便让内务府拟了诏书往钦州去，可好？”

钦州！

那可是闲王的封地啊！

凌霜闻言，脸色吓得褪去血色，要是真的嫁给闲王，那以后便永远如同放逐一般远离上京。闲王又是个不中用的东西，她这辈子就毁了。

凌夫人当然也变了脸色，“皇后娘娘……”

“就这么说定了，明日诏书便下，凌夫人回去同大学士好好说说，置办置办嫁妆吧。”

林皇后皮笑肉不笑地下了逐客令。

凌夫人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布公公刚回来，立马懂眼色的吩咐道，“凌夫人这是高兴坏了，你们还不快扶着点？”

手底下的几个小徒弟太监也是懂事的，马上一人扶一个，将母女两个拽了起来。

凌霜却一个不稳，扑通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臣女身份低微，配不上闲王殿下，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林皇后刚刚还是一张笑脸，此时却变得严肃起来，“不喜欢闲王，那本宫倒是不知道了，凌小姐挑了整个大周的男儿，却没一个瞧得上眼的，可见你觉得自己的身价不低啊？”

皇后动怒，就连凌夫人都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急忙解释，“皇后娘娘，别听这丫头胡说，臣妇就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不想她嫁太远了去，家中夫君也不愿的呀！”